……
第二天早上起来做好早饭,唤师方年吃饭。
师方年早就起床了,在工作室,并没有出来,听到花牧唤,才穿着睡衣走了出来。
“是不是不舒服?”,见花牧气色不对,吃饭也不怎么有胃口的样子,师方年下意识地问道。
花牧声音弱弱地道:“不知道,就觉得头很重,还有点疼,然后,身上关节也疼。”
师方年伸手在花牧额头试了试,心脏不由一缩,“这么烫。吃完饭我带你去医院看一下。”
“不用了。我这个年纪有个头疼脑热的又不是什么大事,等一下去校医院拿点药吃就行。”
应该是昨天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被子没盖好给冻着了。北城的四月,晚上还是有点冷的。
“不行,你刚做完取卵手术没几天,要查明发烧的原因才行。”
“我还要去找房子……”
“生病了,找房子的事放一放没关系。另外找到房子后,也要我看了才能搬。”
“谢谢方年姐,但是不用了,我想早点搬出去。我自己住的房子,我想自己拿主意。”
感觉自己正在向一个痛苦的深渊里坠。
早走早解脱。
会生病,应该也不是冻着这么简单,跟心里状态也有一定的关系。
“你确定?”
“嗯。”
……
吃完饭,厨房收拾好,花牧背着书包去学校,经过客厅,见师方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膝上放着电脑,低头在打字,花牧停了下来。
“方年姐?”
师方年没有抬头,“嗯?”
“那个,我想好了,下午签合同,然后把房子打扫一下,晚上搬家,就,跟你说一下。”
“喔。我知道了。”
“我去学校了。”
“去吧。”
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师方年打字的动作立即停了下来,合上了电脑。
感觉小朋友是真的要搬走……
……
到学校后,花牧吃了药,下午热退了一些,头还是很重,但身上关节已经不疼了。
因身体不舒服,不想再重新找房子了,打电话问了一下,之前看中的两处房子,其中一处已经租出去了,花牧便准备将剩下的一处租下来,跟房东约在下午六点半见面。
房东在电话里确认过花牧要租这个房子,所以把合同都带来了,可是临到签字的时候花牧迟迟下不了笔。
房东见花牧年纪这样小,又是一个人来租房子,便道:“你要是没想好,可以不用急着签,没关系的。”
花牧:“那我再想想。”
本来是在和师方年抢时间——抢在师方年跟别人幽会前搬走。不知道也就不会难过。
也有赌气的成份在里面,师方年那句“抓紧时间找房子”分明是要赶她走,那她就走给她看。
前者的比重大些。
现在她改变了主意,她要阻止师方年,拖一天是一天,拖一时是一时。
无法想象师方年在别人身下的样子……
方寸已乱。
乘地铁回到自由之翼,远远看到师方年家亮着灯,不由松了口气,师方年还在家。
好怕师方年已经出门了——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出去吃个饭,就可以开始夜生活了。
听到外面的动静,师方年从房间走出来,“现在就搬吗?”
花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