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唇边也有笑意。

    照片看得出已经有些年头，但保存完好，关行云和庄承朗的五官清晰可见，而且两人明显关系亲密，和网传的各类消息大相径庭。可以说让最近网络上一批为黑而黑的网友很是消停了一部分。

    连左志明一时都惊住了。

    他索性拿过关行云的手机凑在眼前，却怎么都不敢相信。

    “这是你——”他的舌头一度打结，“不是、你们、这照片——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关行云拿回手机。

    他已经收敛神情，“高中毕业之后。”

    “高中毕业之后，”左志明喃喃重复，他忽然心里一颤，“高中毕业之后？！老关——”

    “没错，”关行云打断了他一惊一乍似的发言，“高中毕业后，和我一起旅行的人是庄承朗。”

    这个更加劲爆的消息炸得左志明头晕目眩。

    良久，他终于回过神来，“那你和庄承朗，真的谈过恋爱？”

    关行云的语气仍然少有起伏，“只有那两个月。”他对这段关系并不太放在心上，毕竟，“两个月后好聚好散，互不打扰。”

    这是庄承朗的原话。

    闻言，左志明讷讷不语。

    半晌，一辆空车远远过来被他拦下。

    回到住处，因为明天还要再次搬家，两人把堆在客厅里的纸箱简单分类，就各自洗漱休息。

    直到第二天清晨，关行云被生物钟准时叫醒。

    他打开房门时，左志明正巧打着哈欠从厨房出来。

    “醒了？”左志明反手指了指餐桌，“就知道你起得早。那儿，早饭。”

    关行云坐下后，左志明才转身去了卫生间刷牙洗脸。

    之后再回到餐桌前的时候，他手里还抓着手机，“你快瞧瞧，今天这微博上的风向来了个大转变！你八百年前拍的那部到现在还没播的电视剧，剧照都给你翻出来从头夸到脚。”

    关行云扫过一眼，但没有开口。

    昨天在出租车上看到那篇文章起，他就猜到了这个结果。消息发酵了三天，曝光率足够，想必是庄承朗已经开始着手控制网上的舆论，往有利的方向引导。

    左志明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只说一句，就继续吃起早饭。

    之后两人一起打包行李箱，时针就在悄无声息中滑向九点。

    再过不久，门铃声倏然响起。

    关行云过去开了门。

    来人是庄承朗，他看过正推着行李箱的左志明，目光很快落在关行云的脸上，“准备好了？”

    “嗯。”

    因为昨晚得知的某件事，左志明面对庄承朗时还有些复杂，他没有跟着两人上车，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后，他走到副驾驶前敲了敲窗，“我楼上还有点儿东西要收拾，你们先走吧。”

    “也好。”关行云说，“有事电话里聊。”

    左志明点了点头。

    庄承朗也对他颔首示意，接着缓缓启动了汽车。

    后视镜里的人影慢慢缩小至一个黑点。

    汽车驶入公路时，车厢内安静得有些沉闷。

    庄承朗握着方向盘的手松紧一次，才启唇道：“关老师——”

    “改个称呼吧，”关行云忽而打断他，淡声道，“既然不想在观众面前露出破绽，最好尽快养成习惯。”

    庄承朗的心弦倏地一紧。

    他表面如常，语气还是平日里的沉稳。

    “好，”他抿了抿唇，“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