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弄了上百串,一齐由井水淋了清洗干净,放在竹篮里备用。
这其实就是烧烤嘛,齐庸凡的车里便有个烤架,以前闲了经常停在公园草坪里,约朋友来玩。他的烧烤技术还是蛮不错的,再辅以孜然、辣粉等调料,想难吃都不行。
晚上将摊位改成酒馆,其实不仅是为了盈利,还是为满足齐庸凡的一点小心思。他看韩剧时特别喜欢那些路边的大棚小酒馆,摆几张桌子,卖酒卖肉,一盏挂灯在夜里显得格外温暖。
就因为这个,他还花钱去找木匠另外多定制了几张桌椅。
齐庸凡在现代有个好朋友,上回过生日,捣腾了一个户外party,便借用了他的零食车。以至于现如今车上还存放着遗留下来的一箱白蜡烛。
他便寻思着入夜了,每张桌子上都摆个蜡烛,这样既能照明,又有浪漫氛围。
很快太阳落山了,柳元子在外边收完摊,小跑进来问他:“齐大哥,酒馆何时开门呀?已经有好多人在排队了。”
齐庸凡整理了一下烤架食材等物,抱起这堆东西往外走,道:“你出去跟他们说一下,马上就开门。只有十张桌子,不够的话须拿号等位。”
柳元子道了声“好嘞”,便先欢快地跑了出去。
暮色降临,斜辉穿过山棱洒落在石子路上。煮泡面的锅仍冒着腾腾热气,齐庸凡挪开锅,用铁夹夹出底下尚在燃烧的木炭,扔进烧烤架里。
而另一边,十张桌子都被坐满了。柳元子正拿着纸笔,挨个记录每桌点什么菜。她不识字,更不会写字,齐庸凡便教会了她如何用炭笔画符号,来区分不同种类的菜品。
“十串烤白菜,十串烤五花,二十串烤肠外加一杯酒是吗?”柳元子礼貌地询问道。
桌前坐着个胖乎乎的锦衣少年,点点头,想了想又道:“再加一份酒鬼花生。”
他是镇上富户关员外的独子,名叫关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前几天关员外斥重金送他去念书,虽然学问没怎么读出来,但瞧这一身膘,便知晓他在书院里定然没少吃。
他边上的小厮长得颇为眼熟。柳元子多瞟了几眼,想起来此人便是传闻中缠着齐庸凡痛哭失声只为买烤肠的憨子。
瞧着也不傻,估计是被关谷逼得吧,她心想。
炭火冒出丝丝白烟。齐庸凡把肉串逐一放上去,刷上油和孜然面。蔬菜要先在锅里炸一下再拿过来烤,不然容易焦。
烤串很快做好了。他装进木盆子里让柳元子送出去。不得不说做宵夜真的很赚钱,平均每桌消费一两百文,一个晚上便能赚七八两银子。
角落里放着一个密封的酒坛子。齐庸凡早上将车里的白酒掺了点水加入其中。有人点酒了,他便拿出一个食指般长的瓷杯,打满后送过去。
坐在第二桌的壮汉看到这杯量,面色一冷,扯着嗓子道:“呔!如此黑心的店家,俺还是第一次见!”
很快,其他几桌人也不约而同地收到了几乎可以一口干掉的小酒杯。
他们纷纷加入讨伐黑心商家的行列中。
“对面的龙游酒馆三百文便可以买上一斗好酒,一斗可相当于整整四斤呐!这所谓的夏星酒馆,区区两口酒就敢卖一百文钱……”
“店家,给我把酒退喽!”
“走!咱们去龙游买点酒来配这烤肠吃……”
眼见形势愈演愈烈,齐庸凡只得暂时搁下手头的烤串,擦了擦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