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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8章 密室
了我眼中的意思。

    “我打不开门,你打不开门,我们出不了这道门,我们会死,所以,你解开我的绳子,我们还是会死。”

    “对。”我艰涩地说道,我之前该下手的,我就是个胆小鬼,我不敢对卢斯·波顿下手。

    她看着我。“你解开我的绳子,我们俩都饿,我会吃了你,最后我会死。”

    “对——”

    “死人的皮可以吗?”她,她想,她想就此终了。

    “不行,别这样,别这样说,我不要,求求你。”我声音颤抖,眼泪又开始在眼睛里打转,我哆嗦着抱紧自己的膝盖,把头埋进自己怀里,整个人呆在她的怀里,她喘气有些急,她胸膛起伏得很快。

    那双湛蓝色的眸子看着我,妈妈的眼睛,她的眼睛,我感觉得到,不要,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们,我不要。

    “记住我,莱雅拉·雪诺,为我办妥。”

    我看着她,她有撒拉的双瞳,面容沧桑起皱却还年轻,笑容如此安详。

    “来吧。”她的蓝眸子一直注视着我。

    我捡起剥皮刀,又把剥皮刀丢下,我又哭了,我不想,我不要,我不会!不要!

    “省点水,”她说,“我死定了,记住我。”

    “我办不到,”我声音里又出现了哭腔,“为什么是我,我姓雪诺,不姓波顿。”

    “你是下跪之人,你听话,你顺从。”她说。野种,野种,走投无路,野种,野种,只能顺从。

    我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我拒绝记起任何东西,不,北境永不遗忘,不遗忘,不遗忘!我紧紧抱住她,放声大哭,不顾水沾满了我的衣裳。

    【第四节】

    房门开了。是那个没有眼睛的老人,我看着他站在阴暗的走廊里,他脸上的皱纹僵硬而苍白,两个空洞的眼窝里是狰狞的血痂。

    他一语不发,也可能是早就哑了,他走过我身边,我知道,他是去取东西了,

    海蕊一开始还能跟我说话,她谈起她有过的五个男人,她说起她怀胎三次,她在冬天养不活她的孩子,她在夏天失去了生病的孩子。

    她说起她曾经抛弃过同伴,也被同伴抛弃过,她说了好几个名字,我一个都没记住。

    她描述了一行人偷偷翻越长城,杀死了一家农夫,弄到了一匹马,他们不会骑马,所以马就是肉。

    她说她见到过巨人,看到过冰原狼,和兽类在雪地里接吻,因为她知道,那一只野兽有人的灵魂,是她渴望的一个男人。

    她说她曾经骑在猛犸象上,她曾经坐在巨人的肩膀上,曾经登上先民拳峰瞭望林海,曾经在长城之南杀人无算。

    她说她好疼,让我喂她喝迷糊酒,我猜她说的是因粟奶酒,她逐渐语无伦次,前后颠倒,浑身颤抖,摇首哀求。

    当我完成了一部分时,海蕊再无法出声,她的喊叫如此让人心惊胆战,当我转动机器将她吊起来时,她让我抹干净自己的眼泪,让我堵住她的嘴,我机械而麻木地动着,我照办了。

    我完成了一切,鲜血淋漓,不愿回想,我会记住她,这是我的承诺。

    我注意到狭窄走廊的尽头,光晕不见,大概太阳落山,已是黑夜,剥皮地牢里空荡无声,唯有我和收拾残局的老人。

    那个老人就像是一个陈朽的木偶,按部就班地完成他的工作,一如传说之中,出现在漫漫长夜里的怪物,行走的死人和苍白的蜘蛛,他没有半点多余的举动,一切有条不紊。

    我静静地伫立,老人打开了一道门,里头散发出淡淡的芳香,我知道那里是存储室,我猜其中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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