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万岁!”
迹部景吾把我送回了公寓,我原以为他是接到我不见了的消息过来找我,哪知道他是打完比赛,顺带买束百合来看看我一个人过得怎么样。
现在还是那个周日,我离开的两天时间根本没有流动,恍如一场大梦。
如果我死在了那里,这里的时间会永远停住吗,大概不会吧。也许我的尸体会重新出现在巷子里,最后找不到凶手成为一桩悬案?或者永远的消失于世?
说起案子,我想起工藤那个倒霉鬼,也不知道他最近日子过得有没有顺利一点。
“…有没有在听,嗯?”迹部景吾拍拍我的头顶。
“在听,在听!”我睁大眼看着迹部景吾试图萌混过关。
“卖乖也不行,以后每天早上晨练的时候给我发消息,听话一点。”
迹部景吾的声音像是叹息,他把花束拆开挑出里面开的最美的几朵插进花瓶里。
舒展的花瓣像是年轻姑娘柔软洁白的四肢,干净又生气蓬勃。
“我知道啦。”
我遗传了母亲的体弱,身体机能没什么毛病,但身体素质不大好,换季时经常大感冒小感冒轮着来。
我总是无法一再拒绝他人对我释放的善意。
迹部景吾小心的理好花瓣,拎起花束上的包装纸和几朵开的不够盛的花朵:“我要回去训练了,垃圾我带下去,你好好休息。”
迹部景吾是冰帝网球部部长,不久后是东京地区预选赛,对他来说难度不大,但也不是松懈的理由。
我这个表哥虽然华丽又骚包,有些时候还讲究到龟毛,但真的是个温柔又努力的人啊。
迹部走后我瘫坐在沙发上放空思绪,等身上凝滞感消失后才再起身活动。
脑瓜子还是疼唔。
我起身走了两步,从睡裙口袋里摸出熏给的碎片和寝室钥匙扣上的旧吊坠娃娃。
我把巴掌大的娃娃拿起来晃了晃,娃娃的笑脸正对我,从我的角度刚好看见娃娃的小裙子下有个拉链口子。
我小心的掀开,从里面抽出一张折叠仔细的泛黄纸条。
纸条边缘有点磨损,我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沿着折痕会把纸条撕开。
稚拙字迹展现在我面前,纸条上平假名片假名混用,我一字一句跟着上面念:雪奈姐姐要开心呀!
最下角画着一个滑稽的太阳笑脸。
心脏似乎在颤抖,我看见反面似乎有字迹透过来。
轻轻翻过纸面:
现在我已经很满足,绫子也要开心呀!
字迹很新,签字笔的颜色清晰,仿照的前面的笑脸,这句话下面也画着一个小太阳。
我的心像是浸泡在温水里,在这瞬间身上所有难受的疲累都飘远了。
我郑重的塞回纸条,把娃娃放在橱窗里,那里在天气好的时候,拉开窗帘可以晒到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