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人他们…”
“错误便是从那时开始。”蓝波用着淡然的口吻开口。“或者说更早。”
“更早。”沢田纲吉脑海中忽然浮现一人的身影,随之而来那带着癫狂执念的眼神也从记忆深处展现。
“伊泽尔。”
“嗯,那个暗杀者,爱慕着你的…”
疯子。
蓝波话没说完,他压下心底浮起的暴戾转移了话。
“你的一切改变都是从那场暗杀之后,所以我们一直怀疑伊泽尔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许是想给你适应的时间,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静观,等待着你的改变。可是…”
可是…
沢田纲吉手伸入口袋中握住随身带在身边的钢笔。
没有系统的我,在不清楚知晓他们的感情下,选择了一条最差的路。
“你是彭格列的boss,你的决定便是彭格列的决定,更何况你选择的恋人有着与你相配的地位,加上你对那个女人特殊的态度,即使不甘不愿他们也忍了下来。”
忍…
“他们当时没有任何反应吗?”或者说有但是却伪装了起来。
“没有。”说不清是冷嘲还是厌恶,蓝波嘴角划开一冰凉的笑。“倒不如说没有反应才是最差的反应。”
沢田纲吉看着表情冰冷的蓝波静默下,直觉告诉他蓝波后面的揭露的未来比他想象中的更要沉重。
“我宁愿他们当时大闹一场把所有的话都撂到明面上,不然也不会造成后面未来越走越偏直至死路。”
但是那又怎么可能,除去害怕他们在意的人疏离的原因,那群人的性格一个比一个别扭,自尊、高傲让他们无法开口。
笑着的祝福,沉默的接受,冷漠的无视,就像是老旧的放映机上演的黑白默剧,冰冷的映不出色彩也毫无温度。
“死路…”随着蓝波的话落,莫名的恐慌在精神上散开。“他们不会…”
攥着钢笔的手无意识收紧,思绪朝着一可怖的方面走去。
“死了。”蓝波淡漠的像是诉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但他唇角的笑愈加冰冷。“那个女人。”
蓝波停顿了一下,像是顽劣的劣童半开玩笑般的接下下面的话。
“死了…”
——
像是未盛开就枯萎的蔷薇,荆棘盘在枯萎的蔷薇身上紧紧的束缚着,泛着冷光的刺与蔷薇带刺的藤相互交叠略夺着所剩无几的营养,枯萎的蔷薇任由着荆棘的抢掠,直至完全死去。
狱寺隼人坐在冰冷的隔离室中看着病床上的人死死压制住那浮起的无望的悲伤,耳边耳机传过来的声音让他垂下头。
他觉得他就像那越界的荆棘,贪婪的展现着自己欲望,最后将他最心爱的蔷薇避入了死路。
从斯库瓦罗口中了解的未来狱寺隼人并不想承认,可是他自己却很清楚,如果现在的时间线按照原本的轨迹发展,他会做与未来的他一样的选择。
他不能想象他会平和的接受自己心爱的人牵着另一陌生女人的手走向一没有他参与的未来,他尊敬着,深爱着他的首领,正是因为爱所以自私。
一个不适合自己首领,轻浮,别有目的的女人怎么能留在自己敬爱的首领身边,所以那个女人该死。
但是…
所有的自我以为也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