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设计杀害希尔也好,还是使用时空机器逆改过去也好,云雀恭弥一直都处于局外,漠然的看着事态发展。
即使是那位冷静的第一杀手当初也多少牵扯了进来,可是他却不同,一直都是淡漠冷然的以着局外人的身份游离计划之外。
就算是他们boss身受重伤,他也只是出现一次看着重伤的人站定了会儿便转身离开,之后除了云雀财阀不时会往彭格列送各种医疗药物,他本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其实库洛姆一直都很不理解,她能感觉的到云雀恭弥应该是喜欢着boss的,但是他真的太过冷漠,冷漠到任何人都猜不透他的心思,就仿若真正漂浮在天空的浮云,令人无法捉摸。
骸…倒不如说他们全部人,都被一种可悲的名为嫉妒的情绪包围着,他们无法原谅过去的自己,面对着没有沾染因果的云雀恭弥又哪会平静的起来。
啪嗒…
水滴低落地面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重归安静的空间隐隐浮现暴戾的气息。
忽的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划开这沉闷的空间,步伐轻巧带着某种韵律。
库洛姆顺着声音看去,便见那破着大洞的拐角处出现了一人,准确来讲是一双手托着餐盘面容秀丽的少女。
十一世…克莱尔。
少女墨色的马尾就像是展现着主人轻扬的情绪一般上下起伏,记忆中一向冷若冰霜的脸此时带着淡淡的笑意,但这样的好心情在她转过角看到走廊处的他们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带着韵律的脚步微滞一瞬,就像是舞者跳舞时慢下的一拍十分的不协调。
克莱尔微扬的嘴角垂下,待她走进时,她周身的气势逐渐变得凌冽。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不客气的话语彰显着不悦。
“你还没资格管我们。”说话的人是离门最近的狱寺隼人,低沉的话语带着近乎冰冷的平静。
克莱尔冷哼一声。“你们到底要我说几遍,计划是教父定下的,你们不能阻止,也无法阻止,所以请你们离教父远点好吗!”
“到现在我们还有选择的机会吗。”山本武偏头双眸锐利的看向克莱尔。“你们提防我们破坏计划我不说什么,但是你们妨碍我们见阿纲就说不过去了吧。”
“让你们见教父?”克莱尔冷嘲的扬起眉。“你觉得你们这个样子适合见教父?还是有资格见教父?”
“你们不会以为你们面对的是十年前的教父,就可以当做这十年间什么事都没发生心安理得的与教父相处么?!”
冷嘲的话语宛若一把迟钝的钝器一寸寸的插入心脏,狠狠的搅动着血肉,从神经处传来的痛感令人痛苦不堪。
“别妄想了,我们怎么会让虚伪又自私的你们接触他。”
随着克莱尔的话落,死寂的空间中只能听见那压抑着暴戾的沉重呼吸。
“你们要是真为教父着想,就趁早离开。你们…”克莱尔冷笑道“不是早该明白了吗。”
“……”
冰冷宛若针芒的杀意蔓延开,库洛姆看了眼身侧冷下神色的人默默的垂眸。
她不怪克莱尔说的难听,因为就如克莱尔所说的那样,一开始他们犯下的错误不知有多少私心在里面,随着他们首领的重伤和病危那些所谓的私欲都化成了执念,可是…
在知道他们所谓的拯救给那人带来多大的痛苦,另那人再也无法醒来后,什么私欲,什么执念,通通都化为了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