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还是像以前一样唤女儿的名字吧,我没有受委屈,陛下与皇后娘娘都待我极好。”又不好意思的抬手擦了擦眼泪,撒娇道:“我是太想念阿爹了,才忍不住哭的。”
赵父一脸慈善笑道:“阿爹个糟老头有什么好想的,你好好养着身子比什么都强,知道吗?”
“自然是有好好养着的,您瞧我都胖了不少呢。”赵仙仙有孕以来都没有害喜的症状,胃口也不差,确实比原先丰腴了些。
“哪儿有胖?阿爹瞧着倒是瘦了,就光长了肚子,平日里要吃好些知道吗?”赵父怕她在意身形不好好进食,当即劝慰道。
这话倒是勾起了赵仙仙的思绪,她转了转眼珠子,不知道阿爹现下是不是已经有了抽旱烟的习惯了?
“上回阿娘入宫时,说阿爹您跟人学了抽旱烟,可是真的?”
徐氏上回入宫时一味拉着皇后嘘寒问暖,压根儿没与她说过几句话,她故意这样说,是想诈一下赵父。
赵父想不到徐氏连这等小事都说出来烦女儿的心,暗想回去定要好好说说她。
“是有抽,但只是抽着玩儿的。”他下意识摸摸鼻子,有点窘迫,“你阿娘是个多嘴多舌的,你别理会她。”
赵仙仙脸色顿时白了几分,“阿爹答应女儿,别再抽了好不好?”她顿了顿,又补充:“女儿曾听说有抽旱烟抽出痨病来的,阿爹别让女儿在宫里也为您担忧好不好?”
赵父见女儿神色凝重,一时也紧张起来,怕她真的为自己操心,着急忙慌答应了她,自己再也不抽了。
随后父女两人又是一阵推心置腹地交谈,见时辰差不多了,赵父就告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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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的山脚下,溪旁的竹屋前,在凛冽寒风中呵着热气奋力砍柴的原镇国大将军陈达,全然不知有人为了寻他而费尽心思。
砍完一大堆柴后,他随手拿起手边黑乎乎的抹布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举起放置在墙角的土陶瓷大酒缸晃了晃,发现缸底的酒所剩不多了,随即又想起粮米也吃的差不多了。
陈达在竹屋旁开了一小片荒地来种菜,平时偶尔会进深山捕猎些肉食,但是粮米只能隔段时间到山下的村镇粮铺里头买。
但正月头里哪还有店铺开门?陈达挠了挠头,兀自想着过两日得到山下去,看看哪家粮铺有开门,顺便到酒肆看看还能不能打些酒来。
随后又把缸底剩的酒尽数倒进口中,痛快地喝得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