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也再不理朝政,待在钱皇后宫里没日没夜地与她颠鸾倒凤,又回忆起当初怀上太子那一回,自己是服用过丹药的,就迷了心窍一般大量吞服丹药再折磨钱皇后。
只不过孩子还没影儿,怀帝自己就马上风猝死在钱皇后的肚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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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雪后天晴,地上的冰渣子也化了,车夫策马扬鞭一路疾行前往南山山脚下的小镇。
马车跑得快又十分颠簸,孙氏脸色发青,感觉胸闷心悸,头也浑浑沉沉的,沈焕本想开口让车夫慢些,但孙氏强撑着身子阻止了他,只让车夫继续赶路。
终于在日落前抵达了目的地,这小镇虽地处偏僻却出人意料的繁华,街上酒肆商铺林立,只是因为正月初,许多店铺的门都紧紧关着。
车夫翻身下来牵着马车缓缓前行,好不容易寻了间仍在营业的小酒馆,沈焕母子也下了马车,打算进去喝杯茶水歇歇脚,顺道问问这儿有没有客房能让她们投宿。
那酒馆老板长得精瘦,衣着得体,露出满脸褶子乐呵呵地上前来迎:“各位客官是来吃饭还是来买酒的?”见到他们身后有辆马车,“咱们酒馆后头有马厩可以安置车马,也有新鲜的草料可以喂马,客官们赶紧进来坐坐。”
沈焕搀扶着脸色不佳母亲进酒馆里坐下,掌柜适时上前给两人倒了茶,车夫则是牵着马车跟着小二去马厩里喂马。
“请问掌柜你们这儿可有客房能让我们投宿?外头的客栈都关了门,实在是找不到地方能住的。”
沈焕坐了一天车,都一直吃干粮,口干舌燥的,说完话自己接连倒了两杯茶饮尽才缓过劲儿来。
“有的有的,楼上有几间房,只是没有寻常客栈的房间那么宽敞,但都清理得干净整洁的,客官们可以放心入住。”掌柜听到有生意可做,眉飞色舞地向他们介绍。
“那便给我们两间罢,现在先上两个小菜来。”
“好嘞!马上就来!”
用过晚饭,都各自进了房,像掌柜所说的一样,里头十分逼仄,又可能因为长年空置,有些刺鼻的异味,但打扫的还算整洁,再说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在此宿下。
孙氏略略梳洗完,躺在床上失神。真的到了南山这一头,反倒有点畏首畏尾了,若真能寻到镇国大将军,自己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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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沈焕独自下楼来想打听镇国大将军的消息,就见到酒馆门前一个鹤立鸡群、品貌非凡又蓄着胡须的中年男子,手里提着一大袋粮米,散漫随意地迈着步子朝自己这一边走来。
“陈兄!又来打酒啊!”昨日招待过沈焕等人的掌柜刚从厨房出来,见到熟客来了,笑容满面热情问道。
“幸好你这儿还开着,我找了好几家粮铺才买到这袋粮米,对了,快帮我把这酒缸装满了!”那男子豪迈道,又随手从身上摸出几个碎银,直接丢在桌台上。
“好嘞!高粱酒给您装满了!”
沈焕有点疑心这男子的身份,他从前就听说过镇国大将军陈达相貌不凡,是个豪气云天的男子,又听闻掌柜唤对方陈兄,且出手阔绰,十有八九就是自己与母亲这回过来要寻的人了。
寻常平民百姓多是带着铜钱出门的,又是在这山野荒僻的村镇里,这人却随随便便就花几个碎银买酒。
“陈大人请留步。”沈焕见那男子提了酒转身就要走,忙不迭地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那男子略微迟疑了一下,才转过身来:“我不是什么陈大人,只是一个平民百姓,你找错人了!”
“陈大人,在下知道是您,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