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荣霆住着。
夜已深,孙荣霆服侍着钱太后入寝后,慢步轻声走回了内殿另一侧自己住着的的耳房。
然后仓皇失措地在里头翻找了好一会儿,才翻出藏在衣橱最底下的小木匣子,因为许久没拿出来过透气,表面都捂得有点发霉了。
他深吸一口气后,才动作轻柔地打开了匣子,这一打开便瞧见匣子里头放了许多金瓜子。
想来这定然是孙太师担忧自己年幼的小孙子留在西京会吃苦,特意留下给他的。但幸运的是,他遇上了一对待自己如亲子的养父母,所以这些金瓜子也从来没有花用过。
他挨个将金瓜子都取出来,整齐地码放在木桌上后,就发现最底下,还有一张莫约半个小臂宽的、早已泛黄的熟宣纸,纸边都已经皱巴巴的了。
孙荣霆生怕怕毁坏了这脆弱的画卷,小心翼翼地打开来,里面画着一个如天女般耀眼夺目的美人,灿若春华、皎如秋月,画上已经有点褪色,但仍旧能看得出,画上的佳人与前些日子见过的贵妃娘娘十分相似。
画卷的右上方写着几个小字,吾妹意浓,难道画中这女子的闺名叫意浓?是她的兄长或者姐姐为她作的画?
孙荣霆一时之间脑子一团乱糟糟,苦思冥想也不明白,祖父为什么当年要放这么一副画在这个木匣子里?
难道这是祖父亲笔所作?画中的人是祖父的妹妹?祖父似乎只有一个嫡亲的妹妹,那便是赫赫有名的淑懿皇后啊……为什么会与贵妃娘娘长的如此相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