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再次骚动起来,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先前还觉得宁心兰可怜,见了世子夫人,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可怜可爱。
府尹皱眉说道:“这案子的原告不是你,状纸也不是你递的,你如何做的了主?”
宁越几次开口,却都怔怔的不说话,最后才含泪环视了一下四周,轻声道:“大人,我妹妹是我夫君最心爱的人,也是我父亲最疼爱的女儿,我,我,左右我也没事,只是虚惊一场,这事就罢了吧……大人,须知我母亲还在,若是我惹得父亲不高兴……求您可怜我为儿女的心吧!”
她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围观的人却立刻领会了她没说出来的意思,不少心肠软的都觉得鼻子有点酸,低声议论起来:
“唉,病成这样还被丈夫和爹逼着来求情,真是不容易啊。”
“怪不得一个小妾都敢杀夫人,闹半天是小姨子勾搭姐夫,有姐夫替她撑腰呢!”
宁心兰一颗心像在油锅里煎着,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竟然学会了示弱,而且这么有效?她捂着脸哀哀地哭了起来:“姐姐,我一向敬你怕你,为什么不给我留条活路?”
可惜,已经没有人再相信她了。
周逸恰在此时开了口:“人证物证俱在,可以宣判了吧?”
“这……”府尹有些犹豫,这种内宅的丑事从来是不上公堂的,难道真的要判?可是判的话怎么对明德侯府那边交代?
正在此时,门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跟着就见一个人飞也似地冲进来拉住了宁心兰,急急问道:“你没事吧?”
周思成。
他刚赶到三皇子府,想求三皇子帮他对付周逸,谁知明德侯府的人却找过来说宁心兰被京兆府带走审讯,虽然这几天与宁心兰闹得很不痛快,但终归是几年的情分,更何况关系着侯府的脸面,所以他立刻骑马赶了过来。
宁心兰看见他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扑在他怀里大哭起来:“思成救我,姐姐她要害我!”
周思成来的时候并不知道宁越也来了,这会儿听她提起,抬头又见宁越坐在边上,于是脱口喊道:“还嫌不够乱吗?快给我回去!”
宁越用帕子捂着脸,边哭边摇头,但就是不说话。
周思成心里一阵抽疼。这几天她乖顺温柔,他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谁想她转眼就把宁心兰告上了公堂。难道她竟是在骗他?他失落到了极点,于是又骂了一句:“还不快回去?见不得人好的东西!”
围观的人立刻发出了一阵阵嘘声,有胆大的立刻叫骂起来:“勾搭小姨子欺负老婆,你才不是东西!”
周思成吃了一惊,就在此时,府尹也开了口: “周世子,你夫人是专程来替你的小星求情的,你不要错怪她。”
周思成目瞪口呆。
她是来求情的,而他却骂了她?
宁越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掩饰住眸中的笑意。目的已经达成,接下来,只需要润色一下。
她向晴云递了个眼色,晴云忙靠近几步,于是宁越含泪说了声:“夫君,你误会我了……”
话音未落,她软软地倒向晴云,晕倒了。
晴云扶住她,立刻哭诉起来:“世子,夫人病得厉害,求您请个大夫替她看看吧,她已经好几个月没看过大夫了!”
周围的人立刻又沸腾了,堂堂侯府居然不肯给重病的世子夫人请大夫?这是被小老婆挑唆着,想害死正室吧?
几个女人从人群里挤出来,帮着晴云把宁越搀进轿子,又回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