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婶,大夫今日来给六姐姐号脉,说是六姐姐风寒已经好了,便重新开了调养的方子。”
这些事三夫人都知道,早有丫鬟报给她了,点了点头,“七娘辛苦了,这几日多亏你照顾玥儿。”
“三婶别这么说,六姐姐吉人自有天相,小小风寒拦不住她。”
陆珺宜还在琢磨怎么开口,床上的六姑娘听不下去了,被子下的手伸出来掐了她一把。
陆珺宜低头发现床上的人还闭着眼,唇角弯了弯,女将军的性子是真的急。
“三婶婶,大夫说六姐姐如今风寒已去,这剩下的便是调理身体了。三婶婶,你别怪七娘多嘴,这屋里药味儿太重,六姐姐心思重,大夫提议多出去走走散散心,身体会好的快些。”
见三夫人若有所思她又道:“三婶婶,前几日七娘见六姐姐那般模样……”话还没完全出口,三夫人的神色突变,陆珺宜顶着她的眼神硬着头皮道:“七娘担心许是六姐姐在什么地方撞了不好的东西才会那样。三婶婶,要不你带六姐姐去寺庙烧烧香拜拜佛,七娘也不懂这些,不过正好可以带六姐姐散散心,去去这周身药味儿。”
在三夫人变脸色的时候陆珺宜就知道事情怕是要遭,这几日她也琢磨出来了,三夫人虽然会处事同时也是个爱面子的,她不许人说自己的女儿疯了,故此才将六姑娘拘在院子里,听六姑娘说刚开始她还被婆子绑在床上过。
三夫人刚开始是真的生气了,她女儿绝对没有疯魔,不过陆珺宜后面的话提醒她了,女儿前些日子的怪异怕是真冲撞了什么东西,去庙里烧香拜佛倒是不错,正好去去这晦气。
“玥儿大病初愈,马车太过颠簸,玥儿身体受得住吗?”
“大夫说六姐姐已无大碍,这余下便是调养,调养最是看心情,太过烦闷郁结,不利于将养。”陆珺宜觉得大夫挺忙的,什么都找他做借口。
三夫人想了想觉得陆珺宜说的不错,丫鬟来回禀也说六姑娘比之前好多了,能说能笑就是有时候一个人阴阴的,口中浑说胡话,也许如陆珺宜说的真是撞邪了。
起身握住陆珺宜的手,“七娘可否答应三婶一件事?”
“三婶你讲,只要七娘能做到。”
“你六姐姐大病初愈此去寺庙来回颠,三婶想让你随我们一块儿去,有你在玥儿肯定高兴,也能帮帮三婶。”
陆珺宜就怕她不带自己,既然三夫人开口了,自然是应下了。
三夫人做事动作快的让陆珺宜吃惊,早起请了安她便将这些都准备了,向老夫人回禀,“六娘醒是醒了,但是六娘昏迷期间总说胡话,媳妇儿想带六娘去庙里转转再歇一晚,向大师求一道符。”
老夫人已经连续半个月没有见过六姑娘了,闻言自是满口答应,二夫人昨儿就被三夫人派人打了招呼,马车都是准备好的。
只是三夫人带陆珺宜同去,这让所有人都诧异不已,前几日听说陆珺宜与三房走的近,没想到竟是真的。
后宅到马厩,沾了六姑娘的光陆珺宜一路乘坐软轿抵达,下了软轿六姑娘就整个人搭她身上,还低声问她:“你说我装的怎么样?像吗?”
陆珺宜使出吃奶得劲儿撑着她,脸颊都憋红了,咬着牙道:“演过了,你再这样我就扛不住了,一会儿三婶婶还以为你多严重,可就去不成了。”
闻言,六姑娘立刻站直,不跟陆珺宜开玩笑了。
三位主子连带丫鬟婆子一共坐了三辆马车,前面两两马车乘坐人,最后一辆马车装的全是衣物吃食等用物。
出行并不简便,陆珺宜觉得这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