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的最后一秒飞身而入。

    “镜花……你没事吧？”

    泉镜花对中岛敦轻轻摇了摇头。

    就在三人陷入沉默的前夕，中岛敦听到了清晰的，血溅在金属上极具存在感的声音。他下意识地紧了紧双拳，不安地踱步之后，忍不住转过身看向芥川。

    “你……不处理一下吗。”

    “没必要。”

    “你说什么？！”

    不再理会中岛敦，芥川对着一言不发的泉镜花说道。

    “如果你现在要暗杀我，有很大的概率会成功。”

    “可你刚才帮了我一次。”泉镜花皱眉别过了头。

    “……”

    “只是不想让太宰先生难过罢了。”

    “……你说什么？太宰先生？”中岛敦有了一瞬间的不解。

    “这都不明白吗。你们死了的话，他会难过。”

    “那你自己呢？”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之后，中岛敦的声音已经被气到失真了。

    “你死了他就不会难过吗？”

    中岛敦竟然看到，听到这句话，芥川显而易见地愣在了原地。

    “……”

    “……”

    “麻烦的芥川。讨厌的芥川，恨不能把你揍上千八百回的芥川。”

    “……”

    “做得到的话，大可一试。”

    “……别以为你有异能我就不敢了。”

    “……”

    “……”

    “……别碰我。”

    “就算你不处理伤口我也必须帮你止血，否则过不了多久你就死在路上了。谈何对付接下来的敌人？”

    “伤成这样还能动，以前怎么没见你的生命力有这么旺盛？”

    芥川想要把绷带夺过来自己动手，中岛敦却以为他还要一意孤行下去。

    “别乱动，想让伤口又裂开吗。”

    “还是说……你想让太宰先生难过吗？”

    “……”

    “……”

    “……”

    “很吵。人虎。”

    “……为什么会带着绷带？”

    “倒不如问为什么这家餐厅旁边就有一家药店你却看不见。”

    “……”

    “对我而言其他人，只是一堆熟识的机器组成的肉体而已。但是有一个连我也无法理解的人，那就是我。”

    涩泽龙彦脸上浮现的表情，是一种麻木不仁的失望。

    “……”

    “有人在地面上等着你吗？”

    “我不需要这样的人，既然能够看穿全部，那么等待也就失去了相应的价值。”

    “……”

    “也是。如果有人在地面上等着你，你又怎么会想要毁掉这座城市。”

    太宰治仰起头，目无表情地看了一会穹顶。

    “就回答你吧，我的确渴望着死亡。但是，能够杀了我的人不是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

    这个人甚至不是他自己。太宰治想。

    或许在他决定为了一个人而活下去的时候，他的生死便与他无关了。如果芥川死去，那么象征终焉的死就会随之来到他身边。就是这样纯粹的线性关系。

    “他在地面上等你吗？太宰君。”费奥多尔侧头微笑道，“你口中那个可以杀了你的人。”

    “不如说，我会去找他。”

    太宰治带着笑意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