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让这个混蛋多疼一会儿!
此时巫锦和阎绮陌一同进了屋子,看见云婳正在为水犹寒缝合伤口,便安静地没有出声,先寻了旁边的位置默默坐下。
感受到巫锦的气息,一直双眸闭阖的水犹寒才睁开了眼睛,唇角轻扬,看她数眼。一直到右臂间的刺痛叫嚣得凶猛难耐时,才重新垂下眸子静静忍受。
本就恨在心头的云婳瞧见她一副淡漠不语的样子,心头的火更是消不尽的熊熊燃烧,全部发泄在了手头的金针上。
水犹寒性子隐忍惯了,垂眸缄言,看似对身上的疼痛仿若不觉,可额间细密涔涔的冷汗却骗不了人。尤其金针穿透皮肉伤口时不仅速度缓慢,云婳下手用劲也是极狠,分毫不留余地。
阎绮陌看得心情甚悦,巫锦却忧心忡忡。那针线拉过皮肉的时候,光是看着,便能让人背脊发凉。
她轻轻扯了扯云婳的衣角:“祭司姐姐,你轻点……”水犹寒虽然不喊不叫,但巫锦知道,那一定是很疼的。
云婳一楞,方从沉浸了许久的报复中回过神来,温和道:“好。”反正伤口已经缝了大半,让这个小人疼也疼得差不多了,放过她就放过她吧。几下拉过剩下的线条,很快替水犹寒缝好了伤口。
唔……差得好多。巫锦看了看水犹寒右臂的伤口,虽然用针线缝上了,但上面仍有残留的血珠晃晃悠悠地悬着,是方才金针穿过时留下的。
她想了想,掏出一块绣帕来,走到水犹寒身旁,半弯着腰替她轻轻拭着上面的血珠。
水犹寒仍端坐着身形未动,闭目凝神,俨然一尊冰冷的玉石雕像。
可有人却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