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牙尖分泌出毒汁融进血液里,那人旋即抗衡不住,猛地身子一抽,扑通倒地没了生机。
再后来发生的,便是阎绮陌与水犹寒找进这间密室下所看见的了。
巫锦起身来,指了指立在两旁的八只铜鹤:“就是这些东西……”话至一半,顿住,不解地摇摇头,“这落霞庄名气不大,势力也普通平常,没想到密室下倒藏了不少古怪事物。”
看来是她们来得巧合,正好撞见了庄里的机密。
水犹寒点点头,捡起几颗石子逐一弹进八只铜鹤嘴中,堵住了它尖嘴处的喷雾口,防止再漫出迷烟来。
望着那些个被塞住嘴的铜鹤,巫锦下意识舔了舔嘴唇,似乎还残留了一些鲜血的味道。还有一点不明之处便是,铜鹤里喷出的烟雾中究竟掺了什么东西,竟然在吸食完寒姐姐的血后化解了……
“我们先进去看看,这人是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阎绮陌瞥一眼地上的伏尸,出声唤道。
方才看见小锦无意识间抿唇的动作,心里顿时有些懊悔,不该将蛊虫丢出去。索性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防她再想水犹寒的事。
巫锦果然闻言嗯嗯两声,被阎绮陌的话引去了注意。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又提起了兴致,催促着两人往密室深处走去。
大意吃过教训的巫锦一边走,不忘一边提醒二人:“小心些。”
阎绮陌在这条密室的道里打量了一下,昏黄的火光摇曳照亮四周,地面上有几滴乌黑的血渍,已经干涸地凝固成了块,看起来经历了有些时间。
伏尸脚腕上断裂的半条铁链,肯定是有来处的,十有八九就在密室的更深处。
除了那几滴森然的黑血与突兀闯出的糜烂尸体,整间密室里看起来仍是一副布景整齐有序的模样,恍惚能给人一种只是地下建造的一间普通会客房厅的错觉。
就是这一间普通厅室,却是九曲八弯,机关重重。阎绮陌知道这密室里不生太平,本是走在前面率先探路去了,心想若有危险,让她先应付完再接小锦进来。
哪知走了那么几步后,心里隐隐感觉有异,回头略微一撇,正撞见水犹寒走到巫锦身边就要去牵她的手。
阎绮陌心里咯噔一下砸出一个火坑,咬牙切齿,暗骂一句“卑鄙”。
水犹寒仔细观察完这间密室,也知其间暗藏凶险,只可谨慎,不可大意,于是紧紧贴着巫锦身边而行。若出现什么意外,也好近身护她一护。
至于那牵手的动作,不过是下意识的习惯罢了。
这回习惯性的动作却遭了空,正要去牵的那人突然身子前倾,哎哟趔趄两步跌进了另一个怀抱里。
“唔。”被阎绮陌一把拉起手腕拽过去的巫锦撞到她身上,闷闷叫了一声,抬起脑袋来摸摸挨撞的鼻子。还好,不疼,阎绮陌是软的。
“怎么了?”巫锦被这猝不及防的一阵猛拽拽得狐疑满腹。
阎绮陌揉揉她头上的乌发,说得煞有介事:“我方才听见前面有声音,所以来唤你走快一点。”
“真的吗?!那我们快走吧!寒姐姐,我们快些!”
“嗯。”水犹寒仍在后面,半伸出去的手已经收了回来,负在身后,脸上依旧是那副玄冰般分明坚冷的轮廓,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来。
行至密室深处,眼前渐渐有了卧厅的构造来,书架,床榻,烛台桌案……想来是这密室的主人在里面办些什么重要的事,偶尔有时脱不开身,索性就在密室里做了休憩。
而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