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灏渊念完之后,迟鹰扬有些、有些害羞。
完整的词儿是这样的:
只见凌灏渊气势蓬勃地站在他的跟前,慷慨激昂地念道:“铿锵刀劈人翻,挽河山,明月乘云踏马、战鏖酣!”
迟鹰扬当时想,这种顶天立地真男人、决战到夜晚的风格,果然是将军的风格!
只是,这种的,和词儿的什么词牌名《相见欢》,完全不关联啊?
凌灏渊继续威严悍勇地喊道:“干干干!”
迟鹰扬:“……?”
干啥?
凌灏渊:“干夷蛮,沙漫漫。”
迟鹰扬点头。
原来如此,描写了大漠风沙与敌军鏖战正酣的场景,三个干字连在一起,叠字的气势十分蓬勃!
但听到这里,迟鹰扬依旧疑惑。
两列字都念了大半了,至今也和《相见欢》那种见面很欢喜的感觉,完全不关联。
词儿都是这样不切题的?
然后,凌灏渊忽然话音一转,刚猛有力的声音,变得低沉婉转了起来:“寒夜盼君归来、尽情欢。”
迟鹰扬:“……”
凌灏渊收起词纸,说道:“我念完了,就这么短,先生觉得这词怎么样?”
说罢,他的气势全部收敛起来,忐忑地望着迟鹰扬,词纸绞在手里,都起皱了。
迟鹰扬:“……”
迟鹰扬挽起袖子,遮住了自己的脸。
这种词儿……
前面听着还行,反正他也不太懂。只是,最后一句话锋一转,实在令人害羞。
夜里君归尽情欢是什么意思,他都好几百岁了,哪能听不懂。
就算将军没那个意思,他都会想歪的。
还尽情欢……
哎呀……
将军那身板,看起来还真的扛得住。
不能细想了,迟鹰扬继续用袖子挡住自己的脸。
将军这番话真令他面红耳热。
只是,这词儿,听着还真不像将军向他表明心迹。
词儿大半的部分,都在描写将军有多么的英伟悍武。
反倒是,别人向将军表明心迹似的。
凌灏渊静静地等着迟鹰扬的回答。
其实,在凌灏渊念唱之前,整个人都豁出去了。
开头念得气势磅礴,也是为了给自己壮胆。
现在见到见到迟鹰扬红晕薄雾,以袖遮脸,仿佛迟鹰扬替他面红,凌灏渊终于不那么羞耻了,大胆道:“先生,这首词儿,已经给考官过目过了,格律的平仄、押韵和意境,都没问题。先生可以直接使用,很短也很好背,作词的那一关,一定能过。”
迟鹰扬把袖子放下来,收敛了一下想歪了的红晕,丑拒道:“不要。”
凌灏渊的呼吸都停顿了一瞬,他抿了抿唇,紧张道:“是词儿哪里不好吗?我尽量改。”
迟鹰扬问道:“你用气势威胁考官,让考官给你通过了吗?第一列的词儿,和第二列前半句的词儿,都在将军的角度写他;而最后半句,却突然换了个人,转折不流畅,不行。要么第一列写一个人,第二列写另一个人;要么全写一个人。”
凌灏渊这会儿才知道,先生虽然不会写词儿,但还是挺会听的。
凌灏渊思考了一阵,艰难道:“这有点难倒我了,不太好改,第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