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钟意的简历,知道她会跳弗拉门戈。只是没见过现场版。
蒋凌西不会跳舞。跳舞这回事,在蒋凌西的爷爷眼里,是绝对的“娘了吧唧”“不够阳刚”,不是老爷们该学的东西。
但颜钟意也不在意,下场的都是跟着新娘曾经学过舞蹈的姑娘们。她亲了蒋凌西一下,拎着一袭火红的长裙上了小小的舞台。
绝对的主角,当然是婚礼的新娘。大胡子新郎,抱着一把玫瑰木的弗拉门戈吉他,在小小的舞台边伴奏。
一群热烈的姑娘,小到刚刚十六岁,大到已经五十岁,全都穿着火红的长裙,就像是舞台地板上,开出了成片的各异的美丽花儿。
跳的最好的,当属领舞的新娘。毕竟是专业的。
但是只有那一朵,开在了蒋凌西的心口上。
红色的裙尾甩开,利落的转身之后,开背长裙露出美丽的背部线条,纯黑的长发散落,衬着白皙的肌肤胜雪。
指尖上的风情万种,像是空间中描摹而舞的美丽线条。
这舞跳时是不笑的,长裙曳地,却绊不倒舞动的人,踩着节奏,每一次转身,每一次甩动,裙裾飞扬,混合着柔美的力量感里,又盛放着几乎要溢出来的性感。
妖孽又冷艳,热情又奔放。
欢快的婚宴结束之后,颜钟意拖着蒋凌西的手,在午夜的佛罗伦萨旧桥桥头和朋友告别,浅尝一口香槟,听了一曲歌谣。
那家酒店最出名的就是地处阿诺河边,黄昏时金色的夕阳洒落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染红桥头,游人如梭,套房可以直接从露台俯瞰河景,从里到外,从设计到壁画,都像一座精致高雅的艺术品展览馆。
象牙白的复古房间里,从露台那头还能隐隐约约传来旧桥桥头歌手的吟唱。
一身火红的长裙,细细的肩带滑落,长长的卷发垂落下来。
她撑着蒋凌西的胸口,弯下腰去亲他。
像一团在他身上绽放的嚣张烈火。自信、肆意又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