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心里被狠狠的撞了一撞,嘴角都抑制不住的有些抽搐了:“我们,我们小心些,想是能瞒住的?对对对,一定能瞒住的,这许多年了,那位都没发现,只要我们继续小谨慎,一定不会被发现的。”
镇国公吐了口气:“是啊,夫人,正如你所说,这么多年都没被发现,你担心什么?”
见镇国公支持自己这论点,郑夫人迅速找到了理由:“对啊,就是因为这许多年来我们小心谨慎,所以才侥幸没有被发现,如若现在健柏直接走入朝堂,到了那人面前,难保不被人发现蛛丝马迹。所以,显骞,我们一定得打掉健柏的想法。”
镇国公叹道:“夫人,方才你话里有两个字你发现了没有,‘侥幸’?夫人,健柏是你的孩子,你最是清楚他的心境抱负。何况,抛开这个且先不谈,我们从小受到教诲里,可是从来不喜‘侥幸’二字的。”
郑夫人被这句话震的有点说不出话来,是啊,在他们从小到大受到的教导里可是从来没有‘侥幸’二字的。
如他方才所说,如果侥幸没有被当今察觉,健柏入朝做事,那就无需顾虑。可是,如果被当今察觉,健柏入朝做事也顶不住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健柏一介臣子,如果君王雷霆威压而来,他如何能避开悬在头上的屠刀?届时,他能做什么?
见自己说的话,让郑夫人听了进去,镇国公再接再励:“抛开这些且不论,难道,夫人就忍心让健柏如此躲躲藏藏、战战兢兢的过一辈子么?”
当然是不想的。镇国公这句话说得郑夫人又点悲从中来,她的健柏,本来应是天之骄子,可现在,竟然如此是啊,她忍心么?她当然是不甘心儿子这样不露于人前的庸庸碌碌一辈子。
虽然做此想,可是慈母心肠,为着儿子的安危着急的母亲,使得郑夫人还是挣扎着出口:“显骞,你说的这些都对,可是,世间很多事本就难以两全,为着健柏的安危,有些事只能先行放下了。”
镇国公轻哼一声,一击致命:“为保全性命,苟且偷生?这点,我看夫人也先别做指望了。夫人可是知道,我们镇国公府一直都有那位的眼线在,尤其是对健柏的事是多有关注的。健柏先前中毒的事情,是否有那位的手笔,我们暂且先不说。单说健柏这次北疆之行,夫人可知,健柏在北疆遇险是何人手笔?”
“什么?健柏在北疆遇险了?”郑夫人惊的差点跳了起来。
健柏他们想要做什么?
郑夫人惊愣无比,勉力撑住紊乱的心跳:“这孩子,这么大的事儿竟然也不跟我说,可真是”
为母则强,现在不是担忧叹息的时候,郑夫人很快稳住了心神,盯着镇国公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显骞,你赶紧给我细细的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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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来就是预备留给说服郑夫人的王炸,镇国公很快将先前沈珏跟苏月恒在北疆遇险的事情大概的说了一番。
听完,郑夫人默然半晌。良久,抬起头来,对着镇国公道:“如此,还真没必要让健柏韬光养晦了。”
镇国公笑了:“夫人能想通就好,健柏现在正是关键之时,有了夫人的理解必定会更好的。”
郑夫人心境一转,此时恨不能儿子一蹴而就的成功,当然更喜听好话了。闻言,郑夫人点头笑道:”希望一切如健柏所愿。”郑夫人方才一腔为儿安危计的慈母心,被说服后,心思明朗了不少,这一明朗,让她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沈珏不知道自己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