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教教她,谁才是她主子。”苏月恒轻轻一摆头。
魏紫应声上前,只轻轻的在花婆子身上一按,她就杀猪般的叫了起来:“我说,我说,账本在我那屋里的柜子里。”
茶梅捧了过来。苏月恒打开一看,这么粗劣的做账一看就有鬼。除了银钱,苏月恒也不大分的出哪些值钱,哪些不值钱的,叫过齐嬷嬷,将自己认为有问题的点了出来。
齐嬷嬷接过仔细看了,很是诧异。来时,就听说这苏四小姐在定安侯府苦菜花儿一般,亲娘去的早,估计没人教她这些管家看账本的事儿。可现在看来,她是门儿清。
齐嬷嬷一样样的将值钱的东西挑出来。苏月恒最后一汇总,冷光直射,这奴才狗胆不小,竟然昧下了不少好东西。不过,苏月恒不大心疼,这些个东西大都是侯府的摆件什么的,就是不知是苏月华授意的,还是这奴才自作主张。这些就懒得管了,总归在弟弟回来前,将院子清理好就是了,其它的让苏月华头痛去吧。
苏月恒对魏紫道:“你去将这些人还有这账册送到赵管家处。跟他说,五少爷马上要回来了,挑好的送过来。”
魏紫答应一声,叫过外面的婆子押着人就走。
看着这阵仗,方才守院子的小丫头吓得瑟瑟发抖。
苏月恒一个眼风过去,茶梅会意,赶紧过去安抚:“你叫翠鸟?今年多大了?别怕。日后要尽心伺候五少爷”
苏月恒在云安院的这一通操作,很快,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白兰快意的同时,心里也在暗暗谋划,是不是再加把力,跟苏月恒通力合作,赶紧将管家之权都拿过来。
苏月华看着眼前的账本气歪了眼。这狗奴才竟然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捞这么多。她自觉一向对给自己卖命的人宽厚,她吃了肉别人也给喝汤的,没想到这花婆子倒好,竟然敢连肉带汤都想吞,真是不可饶恕。
吩咐完处理花婆子,苏月华怒气并没有下去,反而更盛了,不知怎的,这几天甚是慌乱,感觉很多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看着苏月华那一脸狰狞的神情,白氏还以为她在为花婆子捞钱的事生气,赶紧劝道:“月华,这事儿你也别太生气了,不听话的奴才卖了就是。这点子钱实在不必太放在心上。”
白氏也很贪财,可是自从手中有了王氏的嫁妆后,她就淡定了许多,很是不明白自家女儿那见什么都要挖点肉的敛财劲儿。
看着白氏那一脸让人看穿的神情,苏月华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苏月华看着白氏,心里忽然戾气顿起,要不是白氏出身不显,身无长物,自己也不用这么辛苦筹谋了。当自己喜欢到处捞钱啊,可这养人手要钱、出去交际要钱、打首饰做衣服哪样不要钱的。
也不知怎的,这段时日以来,自己处处不顺,养的报信打探出外的人好似不顶用似的。苏月华直觉自己遇到高手了。还有,这苏月恒也是一改以前的鹌鹑样,出手狠、准、快的很。苏月华感觉这些事自己做来有些吃力。看来,得借助外力了。
于是,沈熠很快接到了苏月华一封情意绵绵的信。一片深情款款之后,苏月华表达了为自家五弟遇袭的事情担忧的寝食难安之情,还有顺州王家的人即将进京,她甚是惶恐,毕竟是先夫人的娘家人要来,怕有招待不周之处得罪人。沈熠看完,大是心疼,表示自己一定帮她查清楚。
可是他派出去的人还没走出府,就皆被人拦了回去。
沈熠想了多种办法都没法让人出去。于是,沈熠来到长安院请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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