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答道:“王氏夫人当时陪了五房人口,有两房人口已经放良了,都做了小买卖,日子过的不错;有一房人口被全部发卖到了北边苦寒之地;还有两房人口现在在京郊的庄子上。”
苏月恒默然了一下,看来最忠心的已经被发卖了,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只希望现在都还活着,看看日后能不能想办法找回来。
那在京郊的两房人口想来也不差,日后找机会见见,唉,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庄子上过的怎样,估计也好不了。
见苏月恒沉默不语,仿似心情很是低落一样,沈珏轻轻出声问道:“嫁妆之事,你准备如何做?需要我做什么?”
这是沈珏在提醒她后面的打算,苏月恒思忖了一阵道:“看这信中所说,母亲亡故时这些嫁妆都是托付给了定安父亲的。可是现在竟然在白夫人手中,我想这其中事情必是不少。”
“这个中因由我也不想追究了。不过,就算不问,我也猜到,现在的现银估计所剩不多了,铺子什么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我想,这些财物,如果实在不行,非要舍弃的话就只能弃掉了。但是,京郊的那个千亩良田的庄子,还有那宅子我是必需要回来的。”
见苏月恒说到后面颇是有些咬牙切齿的样子,沈珏低垂轻咳一声,掩去笑意问道:“为何其它的都可不要,这庄子宅子一定要要?”
苏月恒颇是埋怨沈珏不知稼穑之苦般看了眼他,这问题有什么好问的,放眼古今中外,这最安全的保值不就是房子跟地么。不过,也怨不着人家不理解,想想沈珏这富贵窝里长大的人,是理解不了他们这种穷人的想法的。
当然了,升值保值什么的日后再说,现在,苏月恒之所以非要这庄子,现在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一个手头现在亟待解决的问题。看着沈珏那掩都掩不住的笑意,苏月恒突然决定恶趣味的实话实说了。
苏月恒环视左右一番后对沈珏轻轻道:“沈大公子,我们现在在这儿说话,可是多有不便?我怕有心人漏了出去,说你我二人”
沈珏目光一闪,在这亭子见面,是否保密安全的问题,苏月恒先前进来时没问,甚至给自己诊脉的时候都没问,现在来问
沈珏摇摇头:“苏四小姐请放心,今次上山我带的都是可靠之人。”
苏月恒点点头:“那就好。”
苏月恒靠近沈珏些许,对他笑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庄子么?”
一股馨香顿时萦绕四周,沈珏不自觉的屏住呼吸,紧张的身上细微的寒毛都动了一动,在这仿佛凝固的感觉到达顶峰时,温语低柔的话在耳边响起:“沈大公子,我之所以现在要这庄子,其实有很大部分也是因为你。”
“啊,他发病了?现在怎样?可好点?”苏月恒担心的连连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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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苏月恒着急,想着大公子的吩咐,魏紫赶紧补上:“小姐不用着急,大公子现在已经好多了。公子这是旧疾,太医都做熟了的。小姐你放心,大公子现在真的好多了,我是等着大公子缓过来才回来的,所以耽搁了这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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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恒却是没被这话安慰到,眉头紧蹙不已,沈珏的身体非常不好,平日里他身体都很虚,这时候在突然发病,情况肯定是不大乐观的。
苏月恒立时站了起来,大步往宁安院而去。
“你这个时候要去镇国公府?”太夫人神情复杂的看了眼苏月恒。这都下午了,真不愧是王家的外甥女,连登门做客都一脉相承的这么不讲究。
看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