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逼到这份儿上了,太夫人就算再舍不得王氏的嫁妆,那面子情也得过去。定安侯万般无奈的对白氏说道“去将你姐姐的嫁妆单子拿过来。”
白氏被逼无奈,心颤颤的看了眼苏月华,只得去拿了过来。
看看这白氏跟苏靖平的神色,苏月恒心下了然,母亲王氏的嫁妆估计被他们糟蹋的够呛。
果然,王千等人对过定安侯府留存的嫁妆单子跟账册后,真是吃惊的无以复加。
这次不用王千出马,王昶指着账册,毫不犹豫的诘问道“我妹妹陪嫁的十万两银子一文都没有了还有,这六间铺子一直都是赚钱的,为何要卖掉三间,还有这些首饰定安侯,今天我们可要好好的说道说道了。”
听王昶这一一细数,定安侯面皮实在有些绷不住了,这种用老婆嫁妆的事情,当然是打死不能认的,定安侯铁青了脸对着白氏吼叫道“枉我这么相信你,你姐姐的嫁妆你是怎么管的今天你不说清楚,纵使我有心相护,恐怕王舅哥他们那里你也过不去。”
王家人嗤笑不已,这么快就想甩锅。王昶讥笑的开口道“侯爷言重了。我们家可没有姓白的妹妹,管教夫人这是定安侯府的家事,我等不敢越俎代庖,侯爷还是好好说道我妹妹的嫁妆怎么十不存一。少了这么多,侯爷总是要说说出处才是吧。”
定安侯也真是被问的面皮紫涨,王家今天来得太突然了,真是一点准备都没有。想到这里,苏靖平狠狠的瞪了白氏一眼,这个蠢妇,这几年了,怎么都不知道好好准备准备呢。
看着父亲恶狠狠的眼神,苏月华心里鄙夷不已,装的好像自己没用过王氏的银子一样。
不过,苏月华可是知道父亲的为人的,如果今天她们母女不好好的将这事应对过去,说不得父亲就会将她们母女扔出来堵王家人的嘴。
好在,自己这些年的经营也不是没有准备的。虽然,她早就将苏月恒姐弟俩视作死物一般,所以账册也觉得没多少需在意的,可是该有的准备她还是有的。
见母亲还有二哥苏文承两口子都吓的跟个鹌鹑似的,苏月华只能自己顶住“父亲,您先别动怒。您忘了,王氏夫人一向乐善好施,在世时她年年施粥舍米的,银子花了海里去了。”
“因着如此,母亲执掌中馈后对此也不敢有所怠慢,生怕堕了王氏夫人的名头,年年也用王夫人的名头布施,好给四妹妹、五弟积福。”
苏月华一边说一边让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账册递了过去。
苏月华这话一出,太夫人、定安侯都大松一口气,这大丫头就是聪明,这个理由好啊。虽然,定安侯府这些年没什么进项,几是坐吃山空,这王氏的嫁妆是吃得差不多了。但用儿媳嫁妆这种事情那是绝对不能认的。
太夫人对着翻账本的王家人,自如的一笑“是啊,亲家,儿媳的嫁妆,我们可是不敢有丝毫动用的,这些个都是为了给月恒、文其两姐弟积福才施了出去的。”
王家人翻了这些账本,差点没气死,这苏家也忒不要脸了,明明自己用了,还找这些个借口。不过,他们一口一个给月恒两姐弟积福,如果自己再争,好像感觉不积德一样。
好在,月恒之前也借由镇国公府的人传过话了,银子要不回就不要了。毕竟定安侯府现在那穷样,让他们拿出十多万两银子,那是打死都给不出的。反正是要舍的,那就先不要纠结了。银子先不说,先集中火力要田产、铺子等物了。
白氏哪里舍得,又找了一堆烂借口,什么苏月恒两姐弟自幼体弱多病,还有年年的衣裳首饰,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