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露出了非常不耐烦的表情,黑楚文把门打开,换上平日里正邪难辨的笑容,说:“这么早啊,楚风。”
访客正是他的兄弟黑楚风,这人自打落日小舍一别之后,再也没见过。
黑楚文不知道他跑来干什么,但可以确定一件事,这家伙没有恶意。
黑楚风似乎不打算进去,只是稍微看了看屋子里面的情况。
“他在卧室睡觉。”黑楚文说道。
黑楚风还是那张冷到家的脸,他看着黑楚文,说道:“那天,他闯入了我的意识,看到里面的记忆,我也同样看到他的记忆。老旧的家具,女人的遗像,□□,电视里金发女人在播报新闻,抱在怀里的男人尸体。就这些。”说完,黑楚风转身离开。
“站住!”黑楚文一把抓住了黑楚风,脸色阴沉的很:“男人多大年纪?”
“看不清。”
“听见什么没有?”
“他一直在喊‘是谁,是谁,是谁干的’。”
黑楚文的双眉快拧成一团乱麻,他盯着黑楚风的眼睛:“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我不想欠人人情。”说完,黑楚风甩开他的手,匆匆离开。
小区外,黑晨松坐在车里见黑楚风上来,漫不经心地问:“碰钉子了?”
“相反,他很在意。”
“哎呀,真想看看楚文一脸惊慌的样子。不过,楚风啊,你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
“叔父们把爷爷的死算在了他的头上,他没说我们被控制的事,也没说爷爷堕入邪道的事,他……什么都没说。”
黑晨松的表情凝重了起来,愤愤地自言自语:“一群老笨蛋,他们还想欠楚文多少才甘心?”
黑楚风发动汽车,像是自言自语:“那个祁宏看上去很爱他,希望永远如此。”
黑楚风的到来,让黑楚文的心被捏紧,他所听见的事情祁宏一点都没说过。那个被他抱在怀里的男人是谁?遗像上的女人是谁?这种种疑问都在黑楚文的心中纠结着,他甚至想要冲进卧室窥探祁宏的记忆,但他的脚步却在门前停止了。
把房门推开,刚好看到祁宏醒过来,便笑着走过去。
“怎么不多睡一会?”
“还睡?我快成猪了。”
“还急着去上班?多休息几天比较好。”
祁宏含笑白了他一眼,披上睡衣打算去洗澡。把门打开的时候,忽听身后的人问道:“祁宏,你为什么对宗云海这么尽心?”
“他曾有恩于我。”
他说得理所当然,但他听得满心不悦。
这件事,黑楚文并没有追问祁宏什么,看上去他似乎把黑楚风的来访忘得干干净净。
某一天下午,祁宏慢吞吞地走出卧室,看着黑楚文懒散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心生怨气。走过去一把将报纸打掉:“我饿了。”
黑楚文笑笑:“你不饿,只是想折腾我而已。”
“既然明白就出去给我买啤酒。”
黑楚文走过去,开始被祁宏马杀鸡!几个来回下来,炸了毛的狮子变成了温顺的小猫。
“好点没有?”黑楚文问道。
“嗯,很舒服,继续吧。”
“昨天,我跟宗云海联系过了。下午,他会让阮医生过来帮你检查腿伤。“
祁宏诧异地看看他:“腿伤,早就好了,你这借口太烂。”
“借口是什么无所谓,只要不引起别人怀疑就好。”
听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