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么希望我可以证明我的虔诚!”
四月四日的日记写了两遍,内容不变,不过第二遍像是特意修饰一样,用词和语句都成熟很多。
“妈妈整夜都在嚎叫,我由衷希望,她能在痛苦中寻找到真正的信仰。但是她没有成功。所以爸爸只能用刀割开她的肚子,在里面塞上煤块。”
“妈妈死了。”
“可爸爸说——这并不要紧。妈妈已经体会过荣耀之痛,她找到了真正的信仰。”
“我多么想和妈妈一样啊!找到了真正的信仰,我就可以像马太一样,记录着我们的荣耀,并且把它久地传播下去,让世人知晓。”
“6月13日,我们失败了。伟大的撒旦并没有因此降临,爸爸说,是因为我们的信仰不够坚定虔诚。”
“失败的后果是死亡。爸爸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他还想重新来过。”
“我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冰冷、僵硬,血液变得浓稠,最后由鲜红成为了黑色。就好像是乌贼在马棚里吐了一大口墨汁,又黑又臭。可能是我太安静了,又或者是太没用了,爸爸生气地砍掉了我的左手,作为惩罚。”
“6月18日,爸爸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本古书,那里写着能拯救我们的办法。可是,现在我只能用右手写字了,希望还能有人看得懂。”
“……昂?”听到这里,安琪疑惑地歪歪头,把右手伸到面前瞅了瞅。
艾玛看出她的疑问,淡淡道了句:“很显然,她是个左撇子。”
闻言,温斯蒂点点头,补充了一句:“不过她的左手被砍了。”
温斯蒂这么说,是有原因的。
谁让她祖母这个远方亲戚的墓地里头,一家子只有安娜·佩先斯·巴克纳的左手呢。至于他们三人的尸体,不知所踪。
“ok!”马提缩缩脖子,只觉得一股子凉意从尾巴骨袭上脑后。
“别念了,丹娜!”
马提这一嗓子,惹得众人纷纷抬眼看他。
“为什么不?”科特反问道,“不用管他,丹娜,继续念。我想知道后续。”
“你们就不觉得诡异吗?!”马提瞪眼摇头。
“我受够了!”他突然有些神经质,情绪激动,快步在原地走来走去,碎碎念叨。
“这个地方,gs没有定位,一路上没有监控摄像头。”
“现在,我的同学们跑到了一间诡异的地下室,抱着一本更诡异的书,念着一个特别诡异的故事!”
“!”马提咒骂一句,蹲下身双手抱住脑袋,胡乱地揉着头发。“为什么我觉得我们是在拍恐怖片!”
“马提……”丹娜看了他一眼。
“别理他,丹娜。这家伙嗑high了。”朱尔斯抱住丹娜的腰,兴致勃勃地把头凑过来,“继续念。他们后来怎么了。”
“奥……好。”丹娜翻了几页纸,读出最后的这篇日记。
“今天,爸爸外出,很晚才回来。他带回来一本很古老的书籍。”
“……?”听到这里,温斯蒂突然皱起眉来。
如果她没记错,这个巴克纳“带”回来的书籍,就是祖母说被偷的那一本。
“感谢神明!爸爸说,书籍里记载着的一条咒语,可以拯救我们。”
“这条咒语需要一个带有信仰的信徒念出来,这样,我们的灵魂会得到召唤。届时,我们将从坟墓中
归来。”
“是拉丁文。”丹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