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不可能,作为一个圣人,她怎能这般小气。
可你元始大半夜跑到我女娲宫乱涂乱画什么毛病。
女娲真的想敲开元始脑壳看看,里头是不是被人换了芯。居然能做出如此厚颜无耻之事!
在江云第十三次要往墙上发表情包时,女娲伸手阻止了。
江云:在吗jpg
女娲:……
她仪态万千从神座上下来,媚波流转,眉如远山尽头的黛色,又像雨过天晴时那一抹青色。若说世间有什么绝色,女娲就代表了三界中最动人的颜色。
可惜这抹艳色遇到了昆仑山上的雪色。
身披薄纱,看起来是从芙蓉帐里爬起来的女娲粉黛未施,长发披肩,笑语盈盈,“玉清圣人大驾光临,妾身受宠若惊。”
有句话叫先礼后兵,和你客气,那是因为不想和你客气。
江云弃了笔墨负手而立,黑白分明的双瞳透出丝丝寒意,“燃灯道人找你没有?”
女娲被江云的气势镇住,下意识回道,“没有。”
不等女娲发问,江云又道,“此次封神,你妖族作何打算?”
这个问题给女娲的思考时间就比较多了,她美目微睁,扫到边上鹌鹑蹲的申公豹,粉唇未启,“我妖族要如何,师兄不是心知肚明。”
回答女娲的是江云越发冰冷的视线,女娲被看的心里发咻,暗道那日她在三十三天外说的一清二楚,元始什么记性。她只得不情愿重复一遍,“自妖皇东皇先后陨落离去,妖族已经一蹶不振,我虽有心但无力。只得任其自生自灭,不插手天庭,也是不想被有心人拿去当棋子。”
女娲说罢拂平鬓角,将碎发别到耳后,幽幽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师兄,这个道理你比我更懂。”
天道这婊|子太贱了,谁蹦跶得欢就摁谁,搞得现在谁都不敢出来跳广场舞。
此话过后殿内许久无人作答,唯有幔帐随风舞动,江云垂袖,态度比先前缓和许多,“如此说来,你是要袖手旁观了。”
女娲自信一笑,却不作答。
不管是阐教输还是截教输,她人族在这场战中不会大损,作为人族圣人,女娲是永远的赢家。既然躺着都能赢,她何必要出手呢。
“希望妖族言行一致。”江云说完要走,弄得女娲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江云侧首,目光如高山风雪,凌厉伤人,“师妹,装聋作哑是个好习惯。”
女娲忽然沉默,一阵清风拂过,她的身影消失在幔帐后,再无踪迹。
有些事,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女娲懂这个道理,所以她走了。申公豹也懂这个道理,但他走不了。
“燃灯道人入教数载,他的位置已经很高了,再也上不去,副教主之上是教主。他无法把我换掉,圣人不死不灭,所以他能做的,就是换个教。”江云推开宫门,月华之下女娲宫神似三十三天上的娲皇宫,可仿制品永远是仿制品,再漂亮,也不比不上正品。
准圣和圣人之间不是一字之差,而是天与地,难以跨越的鸿沟。
江云继续道,“他与我一道在紫霄宫听道,偏我三清成圣立教,他只有一个副教主可捞,你叫他如何甘心。眼下封神在即,阐截两教大战一触即发,若是能处理得当,从中周旋,不仅能博得一身美誉,还能扶摇直上,成为一教之主,与我三清平起平坐,岂不美哉。”
申公豹战战兢兢,“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