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有专门的法律条文,只有主审官或以上级别的官员,才有权利翻看过往的证据及卷宗。
——有本事就找太子要去。
“您是主审,换言之……”
闻道成不等顾乔说完,就已经接上了顾乔的话:“除了我和父皇,再没有人有权利调查这些被束之高阁的卷宗。我说有证据,那就是有证据,不信你看卷宗啊。哦,不行,你没那个资格看,真是抱歉。”
这就是一个无中生有又让人毫无办法的逻辑悖论。
“你特么简直是个无赖啊。”无赖得,那么深得太子的心。
顾乔冲着太子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灿烂又明亮,笑声清脆,眼神狡黠。
闻道成的罪恶之手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在心里想着,忍个球。迅速屈指,用微凉指尖轻弹在了小世子意外坚硬的额头之上,“嘣”的一声,带来了一整个初夏最畅意的瞬间。
能被人理解,能互相理解,实在是太好了。
又是“啪”的一声,太子落子无悔,顾乔赢了。
闻道成撇撇嘴,被比小自己两岁的孩子在围棋上赢了什么的,真心不是一件多么让他开心的事情。但只要一看见顾乔的笑,他又会觉得赢就赢了呗,也没什么。他愿赌服输,开始笨拙地给小世子剥瓜子,他从没伺候过人,但如果是顾乔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两人一边分别捡棋子装回棋罐,一边继续快问快答。
闻道成:“你对顾宝有什么打算?”
顾乔:“顾宝已经‘死’了啊,现在活着的只是个与我无关的人。”
闻道成:“那蔡氏(顾二夫人)呢?”
顾乔:“她虽然疯了,但她囚了我四年,她就也在牢里关个四年好了。”
闻道成:“顾有银?”
顾乔:“美梦破碎,秋后问斩。”
闻道成猛地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前些天还在和他扬言说要当个坏人的某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评价道:“你真的没有当一个坏人的天赋,你知道吗?”
“他们泼我一身冷水,我泼一盆冰水回去,还不够坏吗?”顾乔虚心求教。
闻道成站起身,抬手,压了压顾乔的头,用一种看小学鸡的怜悯眼神看着眼前的小孩:“以牙还牙,那就是正常报复。你见过哪个坏人是正常的?”
当然是得浇回去一头滚烫的开水才能叫爽啊!
“那怎么……”顾乔还想问。
闻道成已经不想和小孩废话了,他抬指,比在了顾乔软软的嘴边,终于完成了真正的邪魅一笑:“病人就该有个病人的样子,嗯?少操心,多睡觉,好给孤长点个儿。”
是的,他们又换回来了。
在顾乔的身体稍稍有了一些起色之后,一觉醒来,就换了。所以太子才会跑来国公府,寻问顾乔的种种打算,且完全不准备照办。之前顾乔不带太子玩,他可是很记仇的:“不过,本殿下大人不记卿卿过,很大度的,你叫一声哥哥,说不定我就会带你一起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