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几步,夏冰洋忽然站住,返身折回去看着服务员说:“把案发时的工作人员,无论是正在上班的还是在休假的,全都叫回来,待会儿我挨个问话。”说完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果糖放在服务员面前,笑道:“麻烦你了,美女。”
服务员刚才被他拿眼睛一扫,心里正在打颤,现在被他一笑,心里又开始发慌,脸色登时变得和草莓口味的红色水果糖一个色儿,当即抓起话机,连声说没问题。
电梯上升途中,夏冰洋双手揣兜,仰头在轿壁四角看了看,道:“监控。”
任尔东道:“巧了,案发当天,这个宾馆检修摄像头,所有监控都停了。”
“街道上也没有?”
“有到是有,除了冉婕和闵成舟一前一后的走进宾馆,其他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电梯停在4楼。
夏冰洋走出去,道:“重塑现场。”
任尔东便说:“冉婕在晚上六点四十五分进入宾馆,在前台领了40f的钥匙就上楼了,一直到遇害都待在房间里。而闵成舟在晚上七点零三分进入宾馆,在房间里待了二十分钟左右。七点三十分左右,他从房间里出来,恰好撞到清扫楼道的清洁工,清洁工看到房间里有血迹,当时就报警了。五分钟后,巡逻的民警赶到,封锁保护案发现场。十五分钟后,咱们上面的支队出警,取证,验尸,带走嫌疑人闵成舟。”
剩下的事不用多说,闵成舟在审讯过程中突发心脏病,意外去世。
40f房间门锁着,门前扯了几条警戒线。
夏冰洋朝房门抬了抬下巴,任尔东上前开门,问道:“你说说,为什么闵局即不认罪,又说不出约冉婕到宾馆的理由?”
门开了,夏冰洋率先走进去:“约?你怎么知道他约了冉婕?”
“这不明摆着嘛,房间是闵成舟定的,冉婕既然能从前台取走钥匙,就说明冉婕知道房间是谁定的。而且刚才前台服务员说了,当时她问冉婕订房电话的后四位,冉婕准确地说出来了。还不能证明问题吗?”
这间宾馆很简陋,房间也只是快捷酒店单人间的标准,除了每间房间都有一个外伸的大阳台,并无半点可取之处。以闵成舟的身价,定这样的房间,只能是为了掩人耳目。
这也是个疑点。
床前地毯上布满血迹,还可见冉婕被杀后,浑身浴血的躺在地毯上的惨状。
夏冰洋在血迹边缘蹲下,摸了摸已经干涸的深褐色的血迹,点破任尔东心里的猜想:“你怀疑冉婕是闵成舟的情|妇,闵成舟约她来,是为了解决这个情|妇?”
任尔东靠在白色墙体上,正色道:“不能排除这种可能,闵局和冉婕的关系不错啊,和闵局共事的人都说闵局经常在冉婕的店里买花。两个人搞到一起也不是没有可能,或者说闵局想和冉婕好,但是冉婕拒绝了,总之这是一桩发生在熟人间的案子,也有可能是闵局一时色迷心窍,想和冉婕发生关系。反正就是男女这点事儿,但我倾向冉婕是闵局的情人,不然冉婕怎么主动到宾馆,还到了闵局开的房?”
夏冰洋站起身,掏出一张纸巾擦拭着手指帮他补充道:“但是她现在死了,而约她来酒店的又是一个和她存在暧昧关系的男人,那她有可能死于失败的两|性关系?”
任尔东点头:“没错,这是一条排查方向。”
夏冰洋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