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几个男人打了。”
夏冰洋头疼:“你怎么不拦着她!”
黎志明淡淡道:“他们连我都打,娄姐把我推一边儿了。”
真他妈的真留下一个弱智书生!
“我马上过去!”
夏冰洋开车就往闵成舟家里赶,路走到一半,手机又响了,还是黎志明。
“组长,你别去闵局家里了,去墓园吧。墓园出事了。”
听着他以一种冷静且冰凉的口吻说起‘墓园出事了’,夏冰洋心里一阵森寒。
他们一路风驰电掣地赶到墓园,任尔东跟在夏冰洋身后穿过阴郁的树木和林立的墓碑,到了闵成舟的墓碑前。此时薄暮浓云,大朵大朵的云被夕阳烧成赤金色,墓园里空净鲜亮,树木阴郁葱绿,倒像个远离城市纷扰的世外桃源。
闵局的太太还穿着早上送丧时的一身黑裙,在几个女眷的搀扶下立在一旁,气的脸色煞白,浑身哆嗦。他们见到夏冰洋,就朝夏冰洋蜂拥过去,气势汹汹的要找夏冰洋理论。
夏冰洋没有理会女人的撕拉和男人的口伐,拨开人群挤到最前面,看到娄月蹲在墓碑前,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而娄月面前的闵成舟的墓碑的确被毁了。
闵成舟的墓碑被人用红色的油漆刷出一个‘冤’字,油漆还未干,字体的比划还往下渗着油漆,像血色的泪滴。
“我老公已经被你们折磨死了!难道他死了你们还不肯放过他吗?!”
闵局的太太哭叫着歇斯底里。
夏冰洋看着墓碑上用红色油漆写的‘冤’,眼底也漫出淡淡的红光,自言自语般低声道:“是冉婕家人干的?”
娄月似乎听到了,拿着手机站起身,把手机递给他,道:“不是。”
她从墓碑前离开,夏冰洋才知道刚才她在干什么,台阶上被人用红色油漆写了一串号码,娄月刚才在拨这个号码。
夏冰洋刚把手机放在耳边,就听手机里传来一道嘶哑苍老的女性嗓音。
“你们在找我吗?”
女人问。
夏冰洋缓了一口气,冷冷道:“你是谁?”
女人道:“我是龚海强的妻子,我叫栾云凤。”
娄月刚才托局里的技术队警员调出了龚海强的资料,对方把龚海强的资料发到她的手机上,她把手机屏幕竖在夏冰洋面前,提炼中心简明扼要道:“龚海强的死因是肇事逃逸,在逃逸途中再次发生车祸,龚海强当场死亡。”说完,她揣起手机,左右扭动脖子活动僵硬的颈椎,面无表情地补充道:“当年,龚海强的案子由闵局负责。”
夏冰洋回头看着墓碑上刺目又鲜红的‘冤’字。
栾云凤低声啜泣,阴冷的嗓音像一缕寒风似的飘荡在夏冰洋耳边。
“我的丈夫,死的好冤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