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组迅速在大院集合完毕,分成三辆警车接连驶出警局大院,领头的夏冰洋用步话机指派一人去环城路站点探虚实,领着其余人马赶往彭家树的住处。
“他住在大丰路的太阳园小区,没有登记具体是那栋楼。”
郎西西在对讲机里说道。
夏冰洋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旋转车载屏幕里的导航地图,道:“那个破小区一共没几栋楼,只要他还藏在里面,很快就能把人掏出来。”
任尔东问道:“你怀疑他见苗头不对,跑了?”
前方路口亮起红灯,夏冰洋狠踩了一脚刹车停在人行道边缘,透过后视镜往后一看,抓起步话机喊道:“都跟在我后面干什么?两人成列三人成行吗?都散开!”
本挤在直行道的几辆警车立刻分散到右拐车道,随着车流驶过路口。
夏冰洋丢下步话机盯着红灯在心里默默数着秒道:“有可能,不过可能性不大。现在闵局被认定是凶手,他应该会掉以轻心。但是他两天没去上班,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他的身份证和银行卡都监控了吗?”
任尔东按着别在耳朵上的蓝牙耳机和技术队的郎西西对了几句话,道:“监控住了,目前还没动静。”
漫长的一百二十秒的红灯终于过去,夏冰洋在红灯向绿灯转换的间隙中冲过路口。
大丰路的太阳园小区中居住着大批的外来务工人口,社区人口登记簿最后更新信息的时间是半年以前,夏冰洋拿到居民册只扫了一眼就丢开了,指挥行动小组的警员守住小区的各个出口,自己领着任尔东找到小区内部的文化室。
说是文化室,其实是棋牌室,退休老人和闲散无业人员以及家庭主妇的聚集地,像这种地方,往往是一所小区的‘八卦消息集散中心’。
任何的家长里短鸡毛蒜皮都在这种地方汇集,再随着耳风吹到家家户户。
文化室贴着招租的单页,夏冰洋记住了联系人的姓名,然后播出了单页上的联系电话。
文化室面积不小,里里外外摆了七八张麻将桌,站站坐坐地挤了二十几号人。
夏冰洋站在门口往里扫视,听着正在拨号的手机。
很快,他看到坐在墙角麻将桌的一个年过四十身材白胖的女人一手摸着麻将牌,一手接了电话,嗓门洪亮:“喂?”
夏冰洋挂掉电话朝她走过去,拿出警官证在她面前晃了一下,问道:“刘春华女士?”
女人抹的乌黑的眼睛斜瞟他一眼,继续抓牌:“是啊。”
“向你打听一个人。”
夏冰洋在手机里找出彭家树的照片放在她眼前:“这个人有没有租你的房子。”
文化室里的秩序并没有被两个警察的闯入扰乱,人人自顾自吆喝着,比菜市场还要喧闹。
女人不耐烦地把夏冰洋的手机推到一旁,“没见过没见过,呀呀呀呀,红中,我糊啦!”
夏冰洋见状,猛地抬脚踩着麻将桌边缘用力往下跺,麻将桌呼通一声倒在地上,麻将哗啦啦的落了一地。
文化室顿时安静了,人人探头探脑往这边张望,几个热心肠的男人还以为有人来闹事,站起来就要干预。
任尔东忙掏出警官证晃了一圈:“没事没事,警察查案。”
几人方坐下。
夏冰洋按着女人的椅背,弯腰把手机再次放在她面前道:“看清楚,见没见过这个人?”
她有些胆寒,眨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