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啊,价钱肯定不能低。
前面已经有过几次交易,龚浪对这新闻贩子还算信任,想了想还是出了个不低的价钱先把照片买断。
看着对方发过来的所有照片和录像拷贝,龚浪心情不怎么美妙,录像上显示纪深进去后果然没再出来,现在都晚上十二点了,看起来纪深是要在那里过夜!
龚浪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了。
他不过是想找机会睡一睡纪深,又没打算和纪深谈什么感情,现在这正是一个好机会。
只要他把这照片发给纪深,再将刚才那新闻贩子的话搬过来用用,正好可以威胁纪深乖乖给他睡。郑厉现在不在首都,他把人吃到嘴也没人会知道。纪深自己偷了人,敢和郑厉说他威胁他吗?
偏偏龚浪现在很窝火,看着纪深在照片上眉眼弯弯的样子就很气愤。对别人笑成那样,对他们从来没好好笑过,总像他们欠他百八十万似的。
他是故意用嫩模羞辱过他没错,可他那时候不是觉得纪深故意爬郑厉的床还狐假虎威吗?
龚浪躺在靠枕里看着纪深望着沈文宣笑的样子,心里不知怎地酸酸麻麻的。
回头想想,他对纪深是挺过分的。听听白翔宇对纪深说的那些话就知道纪深以前没少被欺负,就这样,纪深还能考上首都大学、还能出来做家教想靠自己赚钱,还能对人露出这样的笑容,挺不容易。
纪深这个人和他们认为的好像不一样。
搁以前,他只要把人睡到手就行了,哪管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哪管对方心里在想什么?这个世界本来就处处是虚伪,没什么真心可言,你所看到的不过是对方想表现给你看的,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多少人会天真地对别人敞开心扉?
可纪深偏偏就那样对别人笑。
看起来对对方毫不设防。
龚浪一向最容易被好看的东西吸引,看了半天都挪不开眼。
到拿着手机的手都有些僵了,龚浪才咬咬牙把照片和新闻稿一并发给了纪深。
接着他给纪深发了个转账记录。
“我帮你买下的,记得还钱。”
龚浪觉得这简直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君子的一件事了。
君子真他妈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