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厉肚子里也不是没货的,至少这个选题是他切切实实实践过一个学期的东西,真要写还是能挤出点东西来。
听到开门的动静, 郑厉让纪深到自己腿上坐坐,拿起个新到的草莓咬在嘴里去喂纪深。
纪深还没这样吃过草莓,乖乖张嘴咬掉半个, 鲜甜的汁液染在两个人唇上,有点甜。
郑厉吃掉自己咬着的半颗草莓, 伸掌扣住纪深的腰, 满意地说“以后只能对我这么乖知道吗?要是别人这么对你,你只管一脚踹开他们。”
纪深回来了, 论文自然不写了。
郑厉把纪深抱到床上要了个草莓味的吻,越吻越觉得甜极了, 恨不得能把纪深囫囵着吃掉。事实上他也吃了,纪深全身上下都被他吃了个遍。
纪深觉得郑厉对他的身体有种过了界的占有欲,仿佛每次他从外面回来郑厉都要里里外外检查一遍才放心。
他原本以为郑厉很快会厌腻这样的关系,可是他看不出郑厉结束这段关系的迹象。
纪深不想再继续骗郑厉。
可是他答应过养父要把事情瞒下来。
白家养大了他,他不能让郑厉报复白家。
郑厉已经因为撞破白翔宇逼迫他的事把白翔宇赶出首都大学。他虽然觉得白翔宇罪有应得, 并不觉得郑厉做得过分, 却还是不知道当养父问起来时该怎么回答。他到底只是白家的养子,而白翔宇是养父的亲生儿子。
要是知道当初是白媛媛下的药, 郑厉不会看在两家交情的面子上给白媛媛留颜面。
谎言一旦开了头, 就很难结束。
纪深伸手抱住郑厉。
他主动向郑厉索吻。
哪怕两个人已经维持这样的关系将近两年, 纪深在床上还是有些笨拙也有些生涩, 永远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平时再主动也是有限的。
郑厉见纪深自己亲上来,心情大好,动作都轻了不少,不过还是恨不得把自己直接埋在纪深身上。他把人揽进怀里亲够了,咬着纪深耳朵说“你怎么这么会勾引人?”
纪深把脑袋埋进郑厉颈边。
他要再骗郑厉一次,最后一次,骗完这一切就彻底结束了。
……
纪深伤了手,周末没和郑厉去看郑妈妈。郑妈妈听说纪深被玻璃碎片扎伤了手,担心得很。
郑厉说“割了道口子而已,他一个男的哪有那么娇弱。”
郑妈妈说“你们这一代的孩子啊,哪个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别说割了道口子,就算是破了皮都受不了。”
郑厉想起纪深那晚好像不会疼似的,掌心被扎得血淋淋还是紧紧握着那片玻璃碎片,仿佛那是他唯一能拿来自保的东西。
就白翔宇那德性,以前肯定也欺负过纪深,要不然纪深也不会是那样的表现。
这么一想,郑厉觉得只把白翔宇赶出首都大学实在太便宜他了。
郑厉说“是得教他小心些。”纪深太笨了,被欺负了估计还傻乎乎地忍着,只会避开不会反抗。下回再有人欺负上门,他得手把手教纪深怎么把他们弄死。
郑厉打定主意回了首都。
这一周风平浪静,人的记忆是无情的,白翔宇这个人已经彻底被人遗忘了,再也没人在纪深面前提起他。
纪深每天照常生活,不时帮郑厉给论文初稿把把关,修改其中一些措辞错误和检查数据是不是正确。
到周五,郑厉的毕业论文初稿算是写出来了,郑厉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