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厉觉得以前觉得纪深听话挺好,现在却莫名不喜欢纪深温顺的模样。他教育纪深“你不喜欢的都可以拒绝知道吗?”
纪深觉得郑厉今天怪怪的。
他是不太乐意去警局,但龚浪都打电话求到他这边来了,他自然不可能真把龚浪扔在那里不管。
纪深知道龚浪有时也有点居心叵测,不过有白翔宇在前,他觉得还能接受。
纪深说“我知道。”
他顺便把龚浪请他去桑拿的事也给郑厉说了。两个人都是男的,一起进桑拿房其实没什么好避讳的,可要是有人拿这个做文章,难保郑厉不会上当,纪深觉得还是主动说了比较好。
郑厉越听越觉得龚浪不怀好意,那小子花得没边,男女通吃,说不定会对纪深生出什么想法来。
上回龚浪帮纪深买下爆料新闻后就没和他说,而是直接联系纪深。
郑厉刚才才教育纪深不喜欢就拒绝,也没好逮着纪深追问到底,只能继续谆谆教诲“那家伙太浪了,男的女的都能下手,你别和他学坏了,外面不干不净的人太多,到处瞎浪容易得病。”
纪深“嗯”了一声。这不用郑厉说他也知道,他也很爱惜自己的身体,即便遇到再糟糕的情况他都不会糟蹋自己。
郑厉伸手抱住纪深,脑袋靠在纪深颈窝里,两个人亲密无间地拥抱着,和世上所有恋人别无二致。只要他想,他能一直把纪深强留在自己身边,让纪深哪里都不能去。
可是不行。
他妈妈说得对,他想和纪深在一起,要征求的不是妈妈的意见,而是纪深的意见。但是正和他所说的那样,纪深是没有选择的,纪深要么和他在一起,要么独自去面对白家。
白家人对他有养育之恩。
那该死的养育之恩,能避着纪深一个人上白家道歉,认下所有过错、帮白媛媛她们隐瞒。
明明他也是受害者。
郑厉抱着纪深不松手。
纪深确定了,今天的郑厉确实很奇怪。他伸手回抱郑厉,犹豫了一会,还是问“阿姨离婚的事不顺利吗?”
郑厉听着纪深小心翼翼的询问,心脏像是被许多细细的针一起扎了下去,隐隐地疼。即使被伤害过无数次,纪深还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去触碰世上的一切,想用善意换善意,用真心换真心,只要给他一点点好,他就能忘掉别人扎向他的所有尖刀利刺。
郑厉说“没有不顺利。”他抬首亲了亲纪深的唇,亲了好一会,才边观察着纪深的表情边说,“今天我去看我妈,撞上了白媛媛。”
纪深浑身一僵。
郑厉说“她没敢在妈面前乱说话,我趁机把我们的事和妈说了。妈说男的女的不重要,我喜欢就好,”他亲纪深下意识皱起的眉头,对纪深撒了谎,“她答应让我们在一起了。”
纪深不想说,他不逼纪深说,更不逼纪深去回忆过去的事。
他会让人查清楚,让真正该付出代价的人付出代价。
让白家再也不能以养育之恩要挟纪深——他们把纪深逼成这样,什么养育之恩都还够了。
等把这些事都解决了,他再问纪深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郑厉必须承认,他没有把握让纪深心甘情愿地和他过一辈子。
郑厉沿着纪深眉心往下亲,从眉心亲到鼻梁,又从鼻梁亲到嘴巴,最后却没拉着纪深做什么,而是拥着纪深入睡。
纪深还是觉得郑厉有些不对劲,却又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他也有些困了,倚在郑厉怀里慢慢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纪深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