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也肩宽腰窄,身形看着有点瘦,实际上初梨刚刚撞上去的那一下感觉还挺硬。
她怯怯说:“没有故意惹你。”
陈也发出两声不屑的冷笑,可能也嫌她对自己避之不及的倒霉样很晦气,眼神发冷。
时嘉礼拉过陈也得手臂,把人往后拽了几步,“走了走了,咱们打牌蹦迪去。”
他从心底觉得陈也可能真的挺烦一班这个不识抬举的学霸,才如此不假辞色,摆个臭脸。
初梨望着少年冷漠的背影,她垂着眼,低望自己的影子,微微发怔,虽然当年她是被卖给陈也当老婆,但是嫁给他的那天,她其实心甘情愿。
她从别人的口中听说陈也凶神恶煞,残忍似恶魔,对有血缘关系的弟弟都下了死手,没有留人性命。
他是杀伐决断的领导者,是陈家说一不二的太子爷。
初梨第一次见到他,是下雪天,她惴惴不安坐在客厅里,只穿了件毛衣,大病初愈,原本白皙的脸蛋红的不太正常,脑子也晕晕乎乎,她的双手不安的放在腿上,手指冰冷。
陈也西装革履,皮鞋落地的声音一下下靠近,男人那张被精雕细琢过的脸浮现在她眼前,眉眼高低处仿佛有些阴翳之气。
初梨肩膀一缩,有点害怕。
陈也怔了一瞬,踩着皮鞋靠近她,那股阴冷的、让人直觉不安的气息消失不见。
男人的手轻放在她的肩上,薄唇轻启,微笑着说:“不舒服吗?”他把他的西装外套搭在她身上,气息温柔:“让管家带你回房休息,我们的事可以等你好了之后再说。”
初梨当时愣愣盯着他的脸看了很久,那双凉薄又多情丹凤眼勾人不自知,陈也眉眼生的毫无瑕疵,下颚微收线条流畅,皮肤透白,薄薄的唇轻抿出些许弧度。
陈也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也最温柔。
初梨一度以为外面对陈也的传言都是虚假的,可后来这头猛兽露出锋利的牙齿,近乎要将她生吞活剥。
陈也疯起来的可怕样子,初梨见过好几回,阴冷狂妄的男人总是喜欢强迫她承受他所有浓烈的爱意,常年泛凉的手指握住她早就没知觉的脚踝,笑着说过其实她再也没法站起来也挺好,这样想跑就跑不掉了。
“唉。”初梨轻叹一声,她不想多去招惹陈也的注意,只要避开他就好了。
这样他们的人生才不会出错,她不会死,陈也也不会死。
陈也的偏执、他求而不得之后发的疯,都足以让人畏惧。
夏日傍晚的天空出现一团团红云,电线杂七杂八横在老小区,楼道门前坐着三两手执圆扇谈天说地的老大爷,嗓门有点大。
初梨听着他们中气十足的谈论声,也不嫌吵,小区里的市井生活反而让她更有烟火气。
第二天是周六,初梨和初原一般都会去菜市场帮父亲的忙。
初梨的父亲是退伍那年据的腿,一个雷电雨的天气,从电线杆下救了被个五岁的小男生,自己的一条腿却没有保住。
这些年,她父亲好像什么活都干过,最近两年在国家政策扶持下,在菜市场里摆了摊,卖菜捎带卖点水果。
“阿莱,格尼呀不呀?”
初父开口第一句用的就是南方小村子里的方言,大意便是,今天热不热?
阿莱是初梨的小名,只有她父亲和奶奶才会这么叫。
初梨嘿嘿笑了两声:“有点热。”
菜市场里有空调,冷风从头顶灌进衣领,外面火热热的温度顿时降了不少。
初父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