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有仙君!当初天子执意要与仙君成亲,万幸他们没有阻止,不然这会儿怕是肠子都要悔青。
有足够的粮草和罐头供应,诸侯国这趟出兵纵有千百个不愿意,心里也舒坦了。
只不过有人舒坦,自然就有人不舒坦。
萧琅意有所指道:“邹国与祁国没有出兵,他们的将士尝不到我们的罐头,倒是可惜。”
有大臣笑着道:“这还不简单,将邹国与祁国的兵变成咱们朝廷的兵,他们不就能吃到了?”
萧琅笑起来:“倒是个好提议。”
远在东边的邹公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他顿了顿,接过一旁侍从递来的帕子擦了擦脸,看着前来禀报事情的心腹,目眦欲裂,沉声怒道:“各国都出兵了?”
心腹低下头:“是。”
“岂有此理!”邹公拍案而起,“上回祁国会盟,他们都乖乖过去了,怎么这次轮到我,他们就开始装聋作哑?祁国远在南荒,难不成还比不得我地处中原富饶强盛的邹国?”
旁边的心腹大臣摇头叹气:“今时不同往日啊,当初都以为天子病重,大家都心里各有思量,免不得要蠢蠢欲动,可如今呢,天子年富力强,又不再昏聩,正是大有作为的时候,再加上有仙君从旁助阵,如虎添翼,天时地利人和,我们哪一样都不占呐。”
邹公气得不行,眼里写满不甘。
另一名大臣劝道:“审时度势,我们已然架在了火上啊,再不想法子补救,邹国……危矣!”
这时有人急匆匆跑过来,邹公身边的人立刻走过去,那人附耳低语,侍从很快回到邹公身边。
邹公稍稍平复心情,扭头问道:“什么事?”
那人笑起来:“听说北戎抢先一步到了边城,边城将领不战而降,北戎铁骑长驱直入,到第二城,第二城的将领又投降了。”
邹公吃了一惊,随即竟也笑起来,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为何会如此?不都说朝廷将士纪律严明吗?怎么变得这么窝囊?而且都知道朝廷的兵马行军快,他们边疆将士即便胆小,强撑几日也能等来援兵,何必如此?”
大禛朝虽然沿袭了周朝的分封制,可也做了不少改革,比如守边不靠诸侯国,全都是朝廷的兵马,这一点自然有利有弊,一方面能让朝廷有足够的能力抵御外敌,减少诸侯国对中央的牵制,另一方面又为了让诸侯国安心,戍边将士并没有安排太多,真有了战事还得朝廷从中央调兵,而最要命的是,天子还面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的危机,这时交通不便,戍边又乏味艰苦,这对守边将士的忠诚度是个极大的考验。
几个臣子面面相觑,隐约猜到戍边将军怕是都反水了,可具体原因究竟如何,商议半晌,一时也猜不透。
邹国君臣观望形势没多久,又有一道消息传来:祁国忽然变了天,朝廷又不知从哪里调来了神兵神将,竟然一夕间拿下了祁国都城,祁国将士死的死俘的俘,百姓更是毫无招架之力,唯有归顺。
邹公脸色彻底白了:“这么说,祁国是……亡了?”
心腹咽了咽口水,点点头:“是,是亡了。”
邹公一下子没站稳,跌坐在地:“为何如此突然?你们……你们可曾觉得似曾相识?”
立刻有臣子颤着嗓子道:“当初……当初卢国就是这么亡的,也是……一夕倾覆……”
邹公吓得魂都快飞走,颤着手指扶住一旁侍从伸过来的手臂,艰难地站起来:“天子……天子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那……那祁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