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拼命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这里又是哪脑子里记忆碎片渐渐拼凑起来。
似乎不是梦。
赵识檐悬在她的上面,单手扯开领带。衣衫凌乱,肌垒隐现。眼睫脸颊鼻梁喉结,怎么都挑不出错的脸,和头顶的吊灯一样朦朦遥远。
她的双手被摁到床上,扣压得很紧,额头被迫抵上他的。紧到即使意识不清,却依然记得那失控的力道,让人疼痛非常。
江枝雾短暂地眩晕了几秒,热汗从后背涌出。
醉酒真是太误事了。
江枝雾低头看身上一道道暧昧斑驳的红痕,从肩膀蔓延到后背,久久回不过神。这实在有点突破自己平时的底线,她缓了好久。
赤脚落到地上,动作迟钝地换好衣服。直到走下楼时,江枝雾才感觉脑子慢慢清醒。她脸色带着宿醉堕落的苍白,站在楼梯上,看清落地大玻璃外的草坪、一眼望不到边的花圃和泳池。
她身上没有一丁点力气。大腿又酸又疼,腰背也是,她一下换一个姿势,还要停顿许久,才能呲牙咧嘴一步步从楼梯上挪下来。
听到脚步声,背对她站着的男人转头。
两人四目相对,久久无言。赵识檐大概刚洗过澡,黑发和脸上都有水珠,顺着往下滑。他正拿白毛巾擦拭湿漉漉的短发。
不知道为什么,站在楼梯口,她嗓子忽而干燥难忍。
最后避重就轻地解释,“…和你没关系,我昨天跑了步,所以…”
十米不到的地方,赵识檐直勾勾看着她。
江枝雾发现他正在听电话,便收住了话头。
敷衍着回那边几句,赵识檐视线却扫向她,懒懒地问,“你确定和我没关系?”
虽然轻描淡写,但这话暗示的意思,就隐约往有些低级的方向靠了。
昨晚发生了什么,江枝雾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等他挂了电话后,她考虑了几秒,问,“昨天你做了安全措施吗?”
赵识檐表情出现了细微的变化,并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
“我只是”她也感到尴尬,耳根发红,尽量说的委婉,“想知道,等会我需不需要去药店?”
“不用了。”他若无其事。
犹豫着,江枝雾还是决定道谢,“刚刚床头柜上的挂坠我看到了,谢谢你。”
赵识檐看她一眼,收回视线。
因为有点近视,走过去时,她才看清他穿的是浴袍。连腰带都系的很随便,大半胸膛都露出来,腰腹线条紧实。
大喇喇的,却有一种成熟男性的性感,非常冲击人的感官。
江枝雾有点不自在。紧张糅杂着负罪感全写在脸上。
幸好这时,手机震动,又有个电话进来。任它响了一阵,赵识檐跟她说,“去那边。”
“嗯?”
“吃早餐。”他拿起电话。
江枝雾顺着他眼神示意的方向,走到桌前。
沉默地吃着摆放好的煎蛋、麦片和三明治。到口里还是温热。
她吃的时候,他抽空往这边瞄了几眼。
江枝雾心事重重,吃东西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钟就吃完,她主动把餐盘收拾好,去旁边的厨厅洗干净。
出来时,赵识檐靠坐在沙发上,双腿搭着茶几,膝盖上放着电脑,正在翻文件。
他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忙。
江枝雾没有上前,“昨晚麻烦你了,那我先走了。”
赵识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