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己躺在病床上,还会有那种感受。
姜昕没能想出新的委婉赶人的话,病房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一个男人打开门进来,手里拎着吃的,对程羿东说:“程总,您要的粥。”
说着拎着粥送到病床边,帮忙把姜昕的床头摇起来,再展开餐桌把粥拿出来放上去。
男人似乎很会服侍人,摆好粥后,很自然地捏起姜昕的手,想把勺子放到她手里。结果刚捏起还没做出下一步举动,突然被程羿东盯了一下。
他眼眸乌黑,冷气森然,吓得那男人立马撂开了姜昕的手。
男人被吓得没敢再多留半秒,压着一肚子的惊气说:“程总,那我走了。”
病房的门打开再合上,病房里气氛变得极其诡异。
程羿东扫一眼冒着腾腾热气的粥,起身去一边拿了包消毒湿巾过来,放到餐桌上抽一张,坐下直接捏过姜昕的手,用湿巾擦上被刚才那个男人碰过的地方。
他淡淡地说:“粥太烫,晾一会再吃。”
刚才程羿东那个眼神太凶太狠,姜昕也看到了。
她和刚才那个男人一样怕,又很明显地感觉出来程羿东现在气场不对,心里发怵,被他捏着手不敢往后抽,也不敢说话。
而程羿东擦得认真,有点魔怔一样,擦掉一堆湿巾,把她那只手从里到外擦了三遍,被刚才那个男人碰过的地方,几乎是擦了五六遍。
她是干净的,她应该永远干净。
就算有一天被毁,也应该是他来毁。
把姜昕的手彻底消毒擦干净后,程羿东扔掉最后一张消毒湿巾,从病床边起身,仿佛刚才在生气,而现在气也没有消。
他说:“你先吃饭,我出去一下。”
姜昕一直看着他走出病房,压在胸口的那口气都没有吐出来。
左手上被擦拭了好多遍的触感还在,麻得厉害。抬起来的时候手在抖,拿起勺子舀起粥,送到嘴边的时候已经不剩多少。
刚才的程羿东太吓人了,她好怕。
前世的时候,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他干嘛以那样一种可怕的状态给她擦手?是因为她的手被刚才那个男人碰了?
可是,为什么呢?
心里怕得打颤,眼角一挤,眼泪不听话地掉下来。
舀粥的手还在抖,粥吃在嘴里没有味道,太清淡了,一点都不好吃。
姜昕一边吃粥一边流眼泪一边在心里想,自己这一世能不能避开厉沉且还不一定,不会又遇上个变态的程羿东吧?
前世的程羿东明明不变态啊,这一世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吗?
程羿东出去后就搭电梯下了楼,去楼下停车场坐进自己的车里。
他抽出一根烟,点火放进嘴里,很猛地抽了一口。眼被烟雾缭绕得眯了眯,手上滑腻柔软的触感却越来越清晰,拖拽着他的灵魂往暗黑的深渊里去。
他刚才把姜昕的手握在手里的时候,居然有了反应,简直是禽兽。禽兽不如。
而他反反复复擦那么多遍,是因为姜昕的手被别的男人碰了,他不受控制地忍受不了。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有点贪婪地不想松手。
其实在校门外看到孟旭背着姜昕的时候,他那时也是忍受不了的。
如果可以,他想把她全身都洗一遍。
一点一点,洗到发光。
想到这里,呼吸发紧,程羿东眼底暗沉一片。
烟越抽越凶,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病,面对那个小女生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