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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陆念之一脚踩他鞋上,冷漠道:“是你鞋底高。”

    康东无所谓地笑了笑,抬手欲掀陆念之的帽子。陆念之“呀”了一声,双手抱住脑袋,抬头,帽檐底子一双黑色的圆眼睛瞪大,“你干嘛?”

    “到了还套那么紧?这里又没有记者。”康东眼疾手快给她扒掉了。

    陆念之气的踮脚伸胳膊去拽康东脑袋上的棒球帽。

    康东手一抬摁住陆念之的脑门,轻而易举往后一推。

    别说帽子,陆念之连他的衣摆都拽不到。

    “……”陆念之腮帮子鼓起来,气成河豚。

    她看着面前吊着眉梢的少年,挺鼻深眼,脸部轮廓在黑夜也清晰分明。眼尾下半指的地方,贴着一个创口贴。他嘴角一抹似笑非笑,整个人透着让人忽视不了的邪气。

    “你又贴创口贴,那颗泪痣招你惹你了?”陆念之伸手去摸。

    康东打掉她的手,脖子往后仰,躲开,慢悠悠地说:“那群小姑娘整天私下讨论我这颗泪痣代表着我深情,娘的老子浑身起鸡皮疙瘩,受不了,遮住,有问题?”

    “没问题,有本事你用刀挖掉。”

    “那叫破相蠢货。”

    “……你骂谁蠢货?我可是你姐!尊师敬长,尊老爱幼,中华传统美德你忘脑后勺了?”

    “没忘没忘,你个老年人。”

    “你说谁老年人?!”

    “……”女人心,海底针。

    两个人专心致志地斗嘴,谁也没注意到马路边一辆黑色的五菱车里到底亮了几次闪光灯。

    ……

    进了车库,车库顶头悬挂五颜六色的旋转灯,下大约十层阶梯,入目是开阔的房间。

    房间约四个单间大小,中间搭建了一个极其简约的舞台,舞台前中央立着一个看上去比陆念之还高的话筒架。话筒架左后方放着一套架子鼓,右后方一把电琴。

    舞台背后一块黑色的幕布,上面五个花体夜光字:牛逼克拉斯。

    陆念之第一次看的时候觉得这几个字特别好看,后来知道是哪几个字以后就觉得眼睛疼。

    “怎么就你自己,他们人呢?”陆念之问。

    康东往休息区一坐,递给陆念之一瓶啤酒,“出去买饭去了,一会儿就该来了。”

    陆念之昨天喝的到现在还在头疼,这会儿看见酒胃里翻涌如晕船,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明天还有工作。”

    “蹦迪不喝酒,你走吧,不送。”康东嘴上说着,还是弯腰翻出一瓶牛奶扔过去

    陆念之抱着牛奶,躺进不倒翁懒人沙发里,蜷成一团,毫无生命力可言。

    康东瞥了一眼,觉得他这位姐姐有点不对劲,抬腿踢了踢沙发,“怎么了?和谦哥吵架了?”

    陆念之冷漠地掀了他一眼。

    “啧,我说你俩吵了二十多年了都,还能吵出新花样啊?”

    “没吵,都没见过,没时间。”

    这是实话,其实自打徐铭谦上大学以后他们见面就少了,偶尔逢年过节碰面互相讽刺几句。后来徐铭谦进了娱乐圈,他们连吵架都省了。再后来,她报考电影学院,毕业,演话剧,进娱乐圈,全然不提一句自己和徐铭谦认识。

    这在和谁较劲,较什么劲,她自己也不知道。

    就单纯觉得,在徐铭谦面前,她不能输。

    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