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当时看着萧宠肿的老高的手心,心都疼死了,晚上守在萧宠床边硬生生想了一夜,愣是没想出给李太傅安点什么罪名,最后只能作罢。
晚上终于能回去的时候,楚子栎跟吕青庭的手心已经肿的老高。
今天一天两人入了太学啥都没干,就挨了顿戒尺,干坐在那儿疼了一天,吹手心吹的嘴酸。
晚上刚出学堂的门,盛夏就迎上去,捧着楚子栎的右手,就着灯笼光亮,看清楚手心后,迟疑了一下,“咦?这、这没肿啊?”
他眼里浮现出惊喜,刚想说自家主子天赋异禀,有抗揍的能力时,楚子栎默默的把肿成馒头的左手提上来递到盛夏面前,“……这只。”
“都……肿成猪蹄了。”盛夏心疼死了,小心翼翼的捧着楚子栎的手,安慰他说:“殿下莫哭,咱们回去多吃几只猪蹄补补。”
“吃不了。”楚子栎一想起这事就难受,差点哭出来,“罚抄书。”
两人是一群学子中出来最晚的,别人都是日落前便走了,只剩下他们两个被李太傅留下来。
太傅坐在书案后面,看着面前一高一矮的两人,脸色沉着。
她先数落的是吕青庭,“小小年纪,竟如此心机,还知道倒打一耙?若是不好好教导,将来怕是要无法无天。”
吕青庭眼里只有自己的“猪蹄”,眼睛都哭肿了,根本没听太傅在说什么。
李太傅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无礼对待,拍着面前的书案让吕青庭回神,“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不该上课打闹,不该倒打一耙,不该知错不认。”吕青庭小声嗡嗡。
“还有呢?”李太傅见吕青庭实在想不出来了,便说道:“其一,字丑,丢太君后的脸面。其二,辱骂兄弟,丢皇家人的脸面。”
“你俩都贵为皇子,没有谁比谁还尊贵。既然都是一样的人,那旁人的弱处你有什么资格去嘲笑侮辱呢?”
李太傅苦口婆心,“我这是在教你做人。你尊贵的地方除了你的身份,还应该是你高人一等的修养内涵,你身后是太君后,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他的脸面。太君后就是这么教你随意侮辱别人的?”
吕青庭头低着,小小年纪却能面无表情。
李太傅又看向楚子栎,“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吗?”
楚子栎摇头。
“他率先拿东西扔你扰乱学堂秩序,你应该先举手告诉我,而不是应该自己回击过去。如果所有的纠纷都能自己解决,那还要制度,还要律法作甚?”
李太傅告诉楚子栎,“万事不要逞强,受了委屈就要说出来,凭什么替别人忍着难受了自己?”
见楚子栎茫然的眨巴眼睛,李太傅叹息一声,“就是会哭的孩子有人疼。”
他本就是弱势,只能把握对自己有利的那一面,争取更多的宠爱,而不是自我坚强。
楚子栎歪着头也不知道听懂没有。
“太傅。”
李太傅正欲让两人离开,就听见门口有内侍小声唤他,手里提着慈宁宫的宫灯,瞧着衣服装饰,应该是太君后身边的人。
这是听说挨打了,又见迟迟不回,这才派人来催的吧。
那内侍果真开口,“太君后问您青庭殿下今日还能回去吗?如若不能,便让奴等把他的起居用品送过来。”
好一个以退为进。
李太傅面无表情,“既然两位回去都是有人伺候的主儿,那不如顺势多练练字吧。”
楚子栎被吕青庭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