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意询问过小皇帝这两天的状况。
“还是没什么好转,说是咳嗽一直好不了,又不敢跟公主见面,说是怕感染了病气。”盈袖捏着帕子道。
顾南琴点了点头,这才带着紫璞出了门。
栾经义也算是了解顾南琴了,知道她不怎么有钱,还特意弄了辆马车在宫外等着。
顾南琴唇角扯了扯,也立马明白了此刻自己在栾经义心中的印象穷鬼。
马车行驶的平稳,顾南琴在车上也没多少上次那种惊讶的感觉。
依旧是小榻、小桌、文房四宝。
从刚刚清绮的话语中来看,只怕这次栾府之行,该是有些困难的吧。
顾南琴轻轻扯下了面上的白巾,露出了三道森森伤疤。
借着车上的铜镜,顾南琴略有所思地摸了摸这三道疤痕。
其实,这伤痕,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护身符呢。
“公主,到了。”车夫恭敬道。
紫璞扶着顾南琴下车,来到栾府门前。
门外冷冷清清,还是个侧门。
顾南琴瞬间明白了栾大太太的意思既然是未过门的媳妇儿,先从侧门入吧。
顾南琴捏了捏额心。
这些贵妇人们,实在是有些太闲了啊。
但顾南琴还是迈步而入,正好见着了正从不远处往这儿赶来的栾经义。
“抱歉,公主。”一句道歉,算是说明了自己本不知道公主会被安排到侧门进入的事实。栾经义拱手而礼。
顾南琴笑道:“没关系。”
栾经义的视线在她面容上稍停顿了会儿,便道:“家母已经在厅内候着了,公主请这边走。”
顾南琴:“好啊。”
而这侧门,才是第一道关卡而已。
顾南琴才迈步进了接客厅,便见着了第二道关卡。
栾大太太不在。
栾经义怔了怔,似乎木鱼脑袋也想清了这其中道道,有些不好意思道:“家母可能临时有事,还望公主海涵。”
“好啊。”顾南琴依旧没什么反应,甚至也没有丝毫不悦之色。
栾经义有些微赧。
顾南琴坐下安静喝茶,一杯一杯下肚,又吃了好些点心。
厅里的气氛已经越发古怪起来,旁边站着的丫鬟、小厮们也开始有些尴尬之色。
直到一个多时辰过后,方宁,也就是栾大太太,才踏门而入:“哟?公主来啦,瞧我这记性,刚刚忙着给经义绣香囊呢,竟把您晾着这许久。”
顾南琴神色未变:“栾大太太安好。”
眼见着对方并没有要行礼的意思,方宁脸色已经开始有所变化。
栾经义眼疾手快地扶她坐下,又在她耳边道:“这是长公主,有封号的,她不需行礼。”
方宁面色有些青。这还没过门儿呢,竟连礼数都不讲,果真如传言那般跋扈。
顾南琴则是毫不在意地笑道:“不知道今日栾大太太叫本公主来,究竟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