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些,您给几位皇子吧,儿子不缺的。”封云墨把钱庄的事说了,“宝丰钱庄是父皇以儿子的名义创建的,儿子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了。”
“你父皇为你想得很周到。”史太后自愧不如道,这是把之后的事设想到了最坏的层面,连病变最需要的钱财都给准备妥当了。
这么多年封云墨能一直这般安定,是因为重情义,史太后想到封云正吐血前的执迷不悟,心里越发无奈,不过也庆幸她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墨儿,你父皇给你的是他的,母后给的是母后的心意。”史太后坚持,封云墨无奈接过了箱子。
“墨儿,母后累了,睡一会儿,你回去吧。”史太后低声道。
“儿子留在这里陪母后,也会去见皇兄最后一面。”封云墨说道。
史太后欣慰极了,闭上了眼睛。
封云墨一直看着,见史太后略有起伏的胸口,心里一松。
封云正已经不能言语,真正意义上的将死之人之相,封云墨看到那瘦骨嶙峋的模样,心里出奇的平静。
“皇兄,母后病倒了。”屋内除了伺候的下人,就只有封云正和封云墨兄弟俩。
封云墨一直看着封云正当然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惊讶和一丝快意。
“母后一早就打算好了。”封云墨朝着伺候的人挥了挥手,宫人都退下了,封云正见到这样的场景,双眼愤怒的都快瞪出眼眶了。
“皇兄,你就是心胸太小了。”封云墨笑了,“你都快死了,这些宫人要讨好的是即将上任的储君,是太子阳儿,有事无事都要去东宫那见礼,还得打着述说皇兄病情的旗号。”
“臣弟一直没有反的心思的,不然皇兄早就坐不稳这个皇位了。”
“惊风是臣弟的人,当初在吕府的诏书是我让惊风找到送去给你了,你说你怎么还是不放心呢。”封云墨叹了口气道。
“这个位子我一直不想坐的,因为我不想变成像你这般薄凉的人。”
“我既有遗诏名正言顺,又有宝丰钱庄这样的钱财底气,这些都是父皇去之前留给我的,还有影卫。”
封云墨话音一落,惊闳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封云正的床边,对着封云墨行礼,“爷。”
“你瞧,我都这般退让了你却还一直紧逼着我。”
“对了,我的身子老早就好了,子嗣没有任何问题,要登上皇位,我易如反掌的。”
封云正眼底是惊慌失措,又暗含愤怒。
“也不说什么了,皇兄去了后,跟父皇和母后好好告罪吧,他们都是你害了的。”封云墨说完起身理了理衣服,坦然出了门,当然也错过封云正喷血的声音。
正月十八凌晨,封云正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