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反应这么大,是老子所料未及的。只不过元始向来老实,老子不会去想江云调戏通天,而是觉得通天又惹事了。于是开口训斥通天,“成日胡闹,半点圣人的样子都没有。”
所以说,第一印象很要命。
通天那个气呀,尤其看到江云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更是气得牙痒,横竖这会没外人,直接豁出去,“什么样子,你说我没样子,他写淫诗调戏我就有圣人样子了。”
江云差点破功笑出声,两道目光扫来时及时整理好表情,刚正不阿,“我没有。”
通天,“你说谎。”
江云绷着脸,维持高贵冷艳的人设,“我元始岂会做这种不入流的低俗之事。”
通天,“你就是写了!”
江云幽幽看了通天一眼,“我确实有写诗,与君世世为兄弟,更结人间未了因。以此诗言明我三清的感情。”
通天很生气,“不是这句!”
好不容易有一回元始干坏事,通天机智没撕了信件,摸出信件本来想怼到元始脸上,想到临行前多宝的话,强忍怒火来到老子身边,装起委屈来。
“大哥,你看……”
老子看了,确实像元始的笔迹,内容一点都不元始。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哪个怨妇写的?
老子看过之后更加不相信是元始了,反而说起通天,“你收徒这么多,或许是哪位女弟子芳心暗许。”
一来是元始的好印象,二来就是通天自身原因了。比起元始的十二金仙,通天的八大亲传弟子阴气颇重,除去多宝道人和赵公明外,剩下清一色的女弟子。搞得老子怀疑通天是不是女儿控,不然怎么整的阴盛阳衰。
通天才不信,比起老子他更清楚自己在教中的威名,除去一个多宝见了自己会笑呵呵,其余全是噤若寒蝉,跑的比定光还快。
“信是玉虚宫送来的,就刚才那个奉茶的童子,你不信我……”
“是我写的。”
江云一开口,通天猛然嚣张起来,一下子扬眉吐气,迫不及待到老子面前证明自己,他得意洋洋道,“你看吧,我没说错。”
还没等老子开口问原因,江云已经开始自圆其说,他垂下长长的睫毛,半张脸埋入阴影中,高傲的语气犹带隐忍,“如果是为此信而来,我无话可说,请回吧。”
对上江云这句话,通天一肚子的稿子全废了。来之前他猜元始会冷冷否认,亦或者和他破口大骂,唯独没有想到眼下情景。元始认了,干净利落的全部认下了,还要赶走他倆。
通天局促起来,下意识看向老子,“大哥……”
“你可是有难言之隐?”
老子极为关切,还递给通天一个目光,示意通天不要闹。
江云做疲惫状摆手,“非也,只是兄弟一场……”他视线流连在通天身上,最终失望挪开,戴上冰冷的面具,冷漠拒绝所有人靠近。
“请回吧。”
老子素来清楚元始心性,元始会做出这副表情,必然是被对方伤透了心。他开始替元始解释,“写首诗而已,通天你小题大做了。”
“可是……”通天委屈又愤懑,又不能怪他大做文章,谁让元始写这种东西给他。
“想我三清同载数万年,自龙凤起不离不弃,后入师尊门下,先后成圣,本该兄弟同心,共度难关。只因教义不同,分道扬镳,到如今见面相对无话。这一切尽都是我等咎由自取,想来不禁令我捶胸跺足,兄弟一场,为何会演变今天地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