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之前在西方二人面前打下的包票,燃灯道人心中越发不满。面上和颜悦色,“姜师弟要去何处?”
姜子牙回道,“正要去寻南极师兄。”
燃灯道人笑道,“巧了,同路。不如我捎师弟一程。”
姜子牙闻言大喜,“多谢老师。”
两人路上有说有笑,燃灯道人有意无意打听起封神榜之事,姜子牙不曾隐瞒,一一作答,只是心中不可避免多了想法。
师尊果然料事如神。
姜子牙下山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阐教,江云猜这里头有燃灯道人的功劳,这事说大也不大,江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算了,不过元始对此很恼火,大骂燃灯道人是长舌妇,什么事都往外说。
江云心说这位副教主还是您亲自提拔上来的,鉴于上回庭院的事被元始说了一顿,给元始的日记里对燃灯道人只字不提。结果元始又是连着几天疑神疑鬼。
江云:……症状不轻。
这日广成子找上门来,掌管身体的恰好是江云,他热情接待了广成子。在弟子方面元始大约是憋了太久,谈起十二金仙时得意洋洋,如数家珍,不止一次炫耀他这位弟子有多杰出。
作为阐教大师兄,广成子早些年帮助黄帝攻打蚩尤,得了个黄帝之师的头衔,除此之外广成子还精通剑器,几位师弟的剑术是广成子一手带出来的。可谓能文能武,就差没点上女红生孩子技能。
元始的长篇大论常常会因江云一句话没了下文,截断广成子事迹的那句话只有两个字,却让元始再也不提。
剑呢?
广成子精通剑器,为什么本人的法宝是番天印。
这大约又是另一个故事,或许还是令元始不快的故事。
广成子见了江云很是恭敬,低眉顺眼的,与传说中的黄帝之师相差甚远,语气极为关切,“弟子听白鹤师弟说,近来师尊嫌少走动,常常闷在屋中。弟子心下不安,所以特来拜见师尊。”
江云捧着茶盏,努力模仿元始的口吻,惜字如金,“有心了。”
广成子松了口气,“弟子还以为师尊在担心我等渡劫之事,若真是如此,弟子死有余辜。”
江云心道广成子真是个孝顺的好徒弟,心中熨帖说话也不觉温柔几分,“非是如此,只是进来对道法有所感悟,欲攥写经书,你等自勉便可。”
这也是江云和元始说好的,要是有圣人问起,就说自己在写经书。有老子这个例子在先,后来者再写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江云本以为广成子会就此作罢,不想他神色一变,句句逼迫江云。
“师尊向来严于律人,对我等更是严格,务必万里挑一。常年冷面厉声,今日师尊性情大变,弟子,实在受宠若惊。”
江云听得冷汗连连,这对师徒什么毛病,拿棍棒教育当情|趣,他就说了句好话广成子就觉得他有问题,那日他还对申公豹笑了,岂不是妥妥的神经病。
且不谈申公豹到底对他什么想法。江云急忙挽救自己的形象,蹙眉冷言,“你在怀疑本座?”
广成子再拜,道者生的眉清目秀,说话铿锵有力,好似山涧修竹,令人耳目一新。
“弟子不敢,只是师尊闭关攥写经书,弟子心生好奇,想开开眼界。”
“大胆!”
江云把茶盏摔出去,下意识五指收拢,等他回过神来,手中已经多了一条软鞭,鞭尾甩在地上,电光闪动,火花四溅。
还未等江云回神,广成子见这架势,直接跪倒在地不住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