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天江云都是这种回答,元始起先觉得没有什么不对,第十天也是如此时,元始后知后觉问江云。
“为何你这几日留言如出一辙?”
江云回复,“并无,只是无重要之事。”
元始,“既然如此,汝可书写两教局势,以供本座参考。”
江云见到这话简直想骂娘了,这边说不让他插手三清的事,转手又让他注意两教局势,当他是申公豹吗,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横竖人见不到自己,江云只当自己没看见,丢了纸笔出门溜达放风去。
案上的墨迹复增,多是元始询问。
“昨日之事,你可有考虑?”
“申公豹来信,你有什么想法?”
“江云?”
一连数次问话,江云全用‘今日无要事’敷衍了事,元始终于后知后觉。
“你生气了?”
江云数了数,距离他从碧游宫回来,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他在纸上落下废话二字,继续乐不思蜀。
“三清本就是本座私事,他人无权询问,汝等亦然。然封神关系两教未来,本座名声,你寄居本座身体,有责维系本座名誉。本座问话你数日不理,实属失礼。倘若为我阐教弟子,早就扫地出门,自寻谋路去了。”
江云见了这话气极反笑。
“既然教主大人看不上我这庸人,何不施法将我赶出,各自安好。”江云话锋一转,恶劣窥探元始底线。“你发现我第一时间不是将我拿下,反而同我书信来往,此次截教之行又伤及右手。我猜猜,你是没了法力,还是没了修为。亲爱的教主大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为了阐教大业,我劝你还是识相点。万一我将你法力尽失的消息捅出去,十二金仙恐怕只能黄泉相见。”
写完这段话江云吐出胸口郁气,光脚不怕穿鞋的,他不过贱命一条,没了就没了,他元始还有阐教,十二金仙,圣人的颜面,哪一样都怕失去。
一旦顾忌的东西多了,就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一直借用元始的身体也不是个办法,鬼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会结束,万一他提前失去身体控制权,按照元始的小心眼,还不得把自己人道毁灭。
江云心思活络起来,他要不找女娲要副壳子,等哪天自己被元始挤出身体,他也好提前跑路。
骂他江云也要骂,跑江云也要跑。自己孑然一身,没什么可丢的,犯不着亏待自己,在元始面前委曲求全。江云随手取过镇纸,将纸压住,转身出了房间,欲往娲皇宫去。
冽风飒飒,窗外红梅几度开,白鹤童子领着燃灯道人走在青石路上,人小鬼大,对燃灯道人指手画脚的,“教主这几日心情不好,你小心点。”
燃灯道人点头哈腰,心中暗骂白鹤童子。不就是有幸伺候元始,嘚瑟什么,没主子的命生什么主子心,当自己多清高。
白鹤童子到廊下不肯再走了,指着门努嘴让燃灯道人自己进去,自个转头就跑,燃灯道人没法,高声在门外道,“教主,是我。”
一连唤了三遍里头都没动静,燃灯道人猜想元始或许不在,他本来熄了心思想走人,转而一想眼下无人,为何不进去转转。
燃灯道人伸手推开房间,先是小声喊了两句教主,确定里头无人后,大着胆子推门而入,领主似的巡视领地,这里是阐教最尊贵人的住处,也是他燃灯道人一辈子碰不到的梦。想他燃灯天资聪颖,又运气不差,为何混到今日这地步,他不甘心啊。
燃灯道人的脚步在案几边上停下,干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