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也有一双好看的手,但是我是用剑之人,薄茧就是我的手套,每次用指肚摩挲自己的手背,我都感觉我是我自己的男人,手心粗粝,手背柔滑。
为什么我要苦练武器技艺?就是为了了结这种人,保护自己。
我突然想起原著和电视剧里…
我拔出佩剑切了她的双足,一下又一下,毕竟长剑不是设计来切骨头的。异鬼会捉走她,把她变成尸鬼,我期待看着她爬向我的那一天。
鹰鸣悠远,我转头看到那只鹰又飞了回来,希望它能饱餐一顿。
希望它饱餐一顿,我咬牙切齿。然后我转身就走,灰瞳双眼饱含泪水,我嘴唇颤抖,像是一个踉跄的败兵。
我脑海里是她说的话:“你是私生女,我不知道你未来在哪,她是夫人,她保证给我一些产业,她保证野种庄园是我的。”
私生女毫无未来可言,我不被承认,我是个野种,我前路黯淡,我的未来布满阴云,凄凉难语。我认识的人会一个个背叛我,为了他们的未来,为了以后,为了权力,他们会是卢斯·波顿的眼睛,蓓珊妮的脏手。
我这一生要遇到多少卢斯,多少蓓珊妮,多少次背叛?
我没有抹去眼角流下的两行泪,我根本没理会我模糊的双眼,我感觉到了我的妈妈在注视我,她好久没出现了,如今她的眼神哀婉异常。
妈妈,我该怎么办?
【第三节】
下午的时候,我坐上我在野种庄园厅中的主座,热火噼啪,粗犷的石壁被光晕照亮。
我先召唤了斧刃,我需要确保一点什么,我心里空落落的,曾经红简妮会在这种时候给我上茶。
她的茶里放了害我的药!
这名来自诺佛斯的汉子穿着皮革衣服和亚麻袍子,身材健壮。他看着我,我表情太阴沉,尚算娇俏的脸蛋上毫无血色,他站着,没敢坐下,他总是站的那么直,就像是哨兵树一样。
“凯拉还好吗?”
“那个七神的静默修女?她在主持葬礼。”
我点了点头,一时无语。
“你效忠于谁?”
“莱雅拉·雪诺。”他答的干脆。
“发誓,以诺佛斯那位□□义,我知道,对祂你很坚定。”
他看着我,空气一时凝滞。
“我曾是诺佛斯的奴隶兵,听从大胡子僧侣的意旨。”
“你不会是我的奴隶,我会给你命令,给你完成命令的要求,但是我不限制其他的东西,我会宽待你,我不会给你背叛的借口,如果你的忠诚动摇,就立刻告诉我,我们一起妥善地解决我身上的问题,可以吗?”
他看着我,我迟疑地看着他。我心里好无助。
我不知道,我觉得我就想要确保一些什么,我好脆弱。
我双手捂住脸:“我会,不,我想要我能信任的人,就在刚才,有人背叛了我,我把她当朋友,她害我,给我放药,我—”
你不是恐怖堡的人,你说你信仰虔诚,快证明给我看!
“领袖不应软弱,大胡子僧侣从不软弱,指引方向的手不能颤抖。”斧刃说道,他声音就像是一颗万年不变的顽石在沉闷地鸣响,他这人给我的感觉也是颗石头。
我尽力收起彷徨,我努力挺起胸膛,“你的建言正确,”
然后我低下眼帘,回想之前。
领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