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满是骸骨,还有黑曜石,不过这东西对活人用处不大,我们用骨头堆积着洞穴口,眼睛最好的射手克蕾在望风,“还有多少箭?”
“路上撒了不少,如今只有四十多支了,我的女士,以及五把弓。”洛克的答案够了。
那么,“长矛和投斧?”我问洛克。
“长矛没几支,太长,不好拿着跑,投斧有重量,为了跟上您我想很多人都卸下来了。”这是个坏消息,没在我们手上,肯定就在对方手上。盾牌呢?
“盾牌还有三面,我这里,咕噜那里,还有您这里。”
“火石还在吧?用树枝和枯叶,我看除了鱼梁木之外别的树根子都不是太硬的那种。”烧他们,烧不着就吓唬一下,或者至少照明。
“我们没有火箭,火绒、油,什么都没有。”
“砍掉箭头,直接把箭枝点着,现在就生火烤,地上可能有黑曜石箭,用那些,去吧。”不,我又傻了,那些黑曜石箭太古老,很可能只剩下箭头。
进来的石道里坑坑洼洼,同时不是每个野人都有好鞋子穿,莱拉正在用碎骨头和黑曜石尖布置陷阱,枯草和泥土可以提供遮蔽和错觉,我看到她在用巨剑当铲子使,这肯定不是规范用法。
“给你打这把剑的铁匠会哭的。”我说道。
“他不会,”莱拉简洁地说,手上没停,“他会夸我脑子灵活。”
火升起在洞穴里头的时候,克蕾已经回来了,“我听到了响动,我确定他们快到了。”没花太久,狼吻狡猾,狡猾的人一般多疑,我以为他会多在外头站一会儿呢。
“他来了,准备,集中箭枝,弓箭手登高,”所有的人都在洞口,我则向那个狼灵老头走去,现在还有点时间,我一个在月事的只能算半个战斗力,于是我低声,“希达·绿沼,让你的狼走开,否则我敲了它,你能告诉我狼吻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吗?”
我确实很迷茫,这太莫名其妙了,戴着橡木面具去剿匪的的确只有我一个,但是剿匪的人多了去了,菲林特、安柏、葛洛佛,每个家族都不会放任野人劫掠者或者强盗出现,为什么专门找我?再加上这个沼泽老头说的话,对了对了,还有!他出现在这,而距离如此近的恐怖堡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
我回头看了眼,咕噜将烧着的树枝丢了出去,照亮石道,方便瞄准,我们这里的火光被遮在洞穴里,从敌人出现的位置看不清晰,足够黑暗。
“来找你,有人预见了你,”他迟疑了好久,和狼沟通,让他那匹叫新生的狼离开,我看到他眼睛挪移在眼眶里,终于开口:“其实我也在等你,阻止唤醒永冬。”
“永冬?”
“对,有人想让长夜再降,野人在苦寒之地太久了,他们想要去温暖的南方。”
“为什么是我?”
“不止是你,有三个人,你只是其中之一,听我说,好些野人已经疯了,他们以为他们是传说的一部分,是冬天的一部分,他们在长城之外被阻拦了太久,他们忽视了,或者不在乎故事里的冬天没有活人生存的空间,他们疯了!”
“等等,就是说,一切的开端就是一群野人发了疯?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
“他们打不破长城,他们就来不了南方,八十年前塞外之王‘红胡子’雷蒙一统野人诸部,兵指临冬城,结果呢?他们在长湖就失败了。”我听说过这场战争,时任临冬城公爵的威廉·史塔克于斯阵亡,守夜人当时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