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出特别残酷的话儿,或许她心里会想,但是绝对说不出口,我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可惜我是个野种。
我也知道她的意思,她觉得我可以自己决定,我是个野种,而且我很有勇气,她只知道卢斯·波顿的恐怖,却不了解卢斯·波顿的掌控。我在野种庄园有一票人呢,我有职责在身,至少不能让跟着我的人成了卢斯·波顿泄愤的对象,否则我也太无力了,以后谁会跟着我?
“啊—”她看着阴天,长叹一口气,“他该消失才对,抱歉,”她捂着额头,她不止是妻子,也是临冬城的夫人,“总之!多和他谈谈,我们会善待你们,我以河间和北境起誓,”她不想再提那个临冬城的雪诺,只是笑着说道,“其他的事我们会张罗,我希望你喜欢临冬城,莱雅拉。”
她想要雪诺消失,离得远远的,毫无疑问,雪诺结了婚自然就会离得远远的。
“我喜欢,”我真心实意地说道,“我也喜欢河间地,我喜欢蓝叉河和绿叉河,夫人。”赞美她的家乡,这或许会让思乡的徒利之女高兴半点。
“谢谢,有机会我给你说说奔流城,关于你的婚事,我们会和你父亲讨论的。”至少听起来,凯特琳·徒利心里舒坦了一些。
凯特琳是个小女人,我知道,适合安稳平静的日子,与家人同在,她和艾德本来各自心有所属,该永远都走不到一块儿,可惜,这个世界的命运如此无常,贵族的身份是权利,更是职责。
原本凯特琳·徒利该嫁给布兰登·史塔克,艾德·史塔克的兄长,可是布兰登死在了君临,艾德必须肩负为其父兄报仇的职责,必须迎娶凯特琳为妻,缔结同盟。不知道两人同床时,凯特琳会不会想到她幼年的玩伴,那个她给了初吻的男孩?
【第二节】
波顿一家和我呆在了临冬城,受邀迎接国王的车驾,他们可能觉得,由北境的封君和实力最强的封臣一同迎接,会更适合国王的仪仗,反正来都来了。这想法正中波顿的下怀,他对艾德·史塔克公爵的了解并不浅陋。
安柏?他们忙着避冬呢,早回去了。
“罗柏·史塔克大人,”我这天招呼这位临冬城继承人,“日安。”
“你好,莱雅拉。”他朝我微笑,“还喜欢这里吗?”
“不错,大人,我能冒昧地问您一个问题吗?”我盯着他眼睛,不等他开口就直接说道,“我和薇尔菲德是好朋友,薇尔菲德·曼德勒,她说你不搭理她,为什么?好歹得给一个回应。”
罗柏张着嘴,半天没反应过来,他根本没预料到我会为薇尔菲德兴师问罪,“抱歉,啊,对,你是说薇尔菲德,好姑娘,但是你知道,处于我这位置得时刻注意,得保持距离。”否则出点事儿会动荡不安,他不是他伯父布兰登那样恣意的奔狼。
“至少给她一个答复,这很伤人,你是封君,大人。”
“是封君的继承人,”他更正道,“好,我会说清楚,不走信鸦,而是见面。”紧接着他微蹙眉头,“话说她订婚了吧?和你哥哥,还是我消息有误?”怎么,怕闲话,还是怕你能勾走我老哥的女孩?不存在的。
“这中间没有关联,如果你觉得不自在可以和我哥哥谈清楚,大人,两码事。”
我和罗柏逐渐熟识起来,他是个很像他父亲的人,亲和、忠实、重视荣誉,同时我惊讶地发现他对私生子之事深恶痛绝。
好吧,不惊讶,他就这么个人。
“如果我让一个女人怀了孕,我会娶她,”他确凿地说,“她不会成为私生子的母亲,看看我的兄弟,我甚至没法当面叫琼恩兄弟,我母亲不高兴,大家全都不高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