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那一场空难,沈易甚至怀疑也许自己会先动手。
只是刚才的那个吻,却似乎将沈易之前的那些猜测全部推翻。
他俯身,又在她的唇角吻了一下,然后哑声道:“梨梨……你没让他亲过你,是不是?”
舒黎身体一僵,下意识反应便是推开他,“你在发什么疯……我去给你倒水喝。”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就要推开他下床去,沈易便顺势将她抱坐在了自己腿上。
舒黎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你干什么……”
沈易本就喝了酒,刚才又闹了一通,现在体温更是高得惊人,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嗓音沙哑:“我难受。”
舒黎结结巴巴道:“今天不可以。”
沈易忍耐道:“……马上就过十二点。”
她的声音越发的小:“明天也不行,我、我……生理期。”
沈易的脸瞬间黑如锅底:“你怎么不早说?”
舒黎的一张脸慢慢地红了。
……她又没有将生理期昭告天下的习惯,再说了,她要是主动说了,他是不是又要以为她是耍心机故意躲他?
念及此,舒黎垂着眼睛,慢吞吞地开口道:“如果我说了,你是不是又要问我,是不是忍不了和你——”
她说不下去,将后面的两个字咽下去。
沈易紧皱着眉头,“我问你这个了?”
一时间他甚至后悔刚才求欢,以至于在她心中面目如此不堪。
舒黎的生理痛向来发作得厉害,又因为跳舞时常受伤,她不敢滥用药物,所以连止疼片也不吃,每次都是硬生生捱过去。
沈易知道,因为怕长胖,红糖水她向来是不喝的,不然跳三个小时也抵消不了那热量。
又因为她身上实在是太过细皮嫩肉,以前给她一次暖贴,用完揭下来后却是低温烫伤。
沈易躺回了床上,“睡吧。”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我不动你。”
舒黎还带着先前的满腔委屈没消,犹犹豫豫地躺了下来。
下一刻,她便感觉到一具温热的身躯凑上来贴在她的背心,男人的手从后面伸过来,环住她的腰肢,温热的掌心贴在她微凉的小腹上。
第二日一大早,沈易起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还带着宿醉后的头疼,沈易从床上坐起身来,一旁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水,用杯垫温着,入口温度刚好。
他知道舒黎几乎每日都要跳舞的,长则是演出前的十几个小时排练,短也要跳两三个小时,来保持舞感和肌肉记忆。
从前两人还在一起时,两人作息不一致,沈易不喜欢她在两人难得的独处时间里也要挤出那么多时间去练舞,每每到了这种时候,她便会笑嘻嘻的同他说:“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老师知道,三天不练观众就知道啦……你难道想看着我在台上出丑吗?”
他从前也来过舒家做客,知道舒父疼爱女儿,在家中的别墅里都专门为她建了练功房,就在楼上。
沈易将那杯水喝完,换好衣服便要去楼上的练功房找舒黎。
谁知道一开门却正撞见苏秘书。
沈易揉了揉太阳穴,“你怎么在这里?”
顿几秒,他又朝苏秘书挥了挥手,道:“今天上午我不去公司了,你下午再来接我……你也顺便放半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