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这会儿已经摔地上了。
她呆了呆,更气了,指着严绍就道:“好,好!你如今翅膀是真硬了,竟连为娘都敢打!早知如此,当年我还不如生只鹅,至少饿了还能烤来吃,不像你,只会胡闹闯祸,忤逆父母!”
严绍这才认出她的身份:原主的亲娘,宁远伯夫人罗氏。
他额角微跳,有种不大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罗氏就捏着帕子哭天抹泪了起来,“老天爷,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竟然生出了这么个混账东西!嘤嘤嘤,我的命好苦……”
严绍:“……”
烦躁,头疼,想让她滚。
可形势比人强,他这样的情况,不想被人当做妖怪抓去烧掉,就只能按照原主的生活轨迹先适应一段时间。
另外不管是不是出于自愿,他都是占了原主的身体才能死而复生,从这个角度来说,原主也算是对他有恩……严绍揉了揉额角,到底是按住了心头的燥郁,试图去接受现实。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被人一把抓住胳膊,脸朝下地按在了床上。
“道歉。”
慢吞吞清灵灵的声音,是昨晚那个小丫头,原主的童养媳荆无忧。
严绍:“……”
严绍想躲没躲开,不由脸黑如锅。
上辈子的严总是个喜欢自由搏击和极限运动,还受过一段时间军事训练的王者,可现在的他却是个多跑几步就会喘得像只死狗的弱鸡,这他妈,青铜都够不上啊!
再一想荆无忧的年龄,严绍更是彻底无语了。
不仅从王者跌到了青铜之下,他还莫名其妙地多了个算起来才刚刚初中毕业的童养媳……
这操蛋的封建社会。
从原主的记忆看来,荆无忧是宁远伯故人之女,因父母双亡,家道中落被宁远伯接进伯府,成了原主的童养媳——之所以是童养媳而不是养女,是因为她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就已经与原主有婚约了。
宁远伯两口子是厚道人,并没有因为荆家没落了就翻脸不认人,荆无忧住进伯府之后,两人一直对她疼爱有加,荆无忧也一直视他们如亲生父母。
所以看到严绍对罗氏不敬,她的反应才会那么大。
严绍懒得跟个小丫头计较——当然,就他现在这身体,想计较也计较不了,荆无忧虽然个子娇小,但作息规律,生活健康,身体可比原主这个酒囊饭袋好多了。
所以最后,他还是认命地学着原主的样子跟罗氏低了头:“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娘你赶紧让这死丫头放开我!”
“什么死丫头,有你这么叫自己未来媳妇的吗?!”罗氏擦着眼泪气道,“你知不知道昨晚多亏了无忧?要不是她有事去找你,发现你昏迷在了床边,你这会儿早就没命了!”
说到这罗氏忍不住后怕,“还有,以后不许你再跟那些个不三不四的人往来,这回哄你吃助兴药,下回指不定会哄你吃什么,咱们家就你这么一根独苗,你说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和你爹可怎么办!”
刚才情况太混乱,严绍没仔细听她的话,这会儿才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他一愣,眉头皱了起来:“什么助兴药?”
原主什么时候吃助兴药了?他明明只是很纯洁地喝醉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