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了眼太子妃,倒也没谴责她什么,只叹息一声说“事已至此,那个丫头,不能留。”
皇后口中的那个丫头,说的就是太子妃跟前的那个宫婢。太子妃到底还年轻,心没那么狠,手腕也没有那么硬,听得皇后说要下杀手,正要求情……
外头,匆匆走进来一个姑姑。姑姑是皇后跟前的老人了,走近了后,在皇后跟前跪了下来。
“春意投河自尽了。”春意便是那宫婢。
太子妃花颜失色。
皇后倒没什么反应,一切似乎都在她的预料中一样。只朝那姑姑挥了挥手后,才说“这个丫头还算聪明,知道自己活不了了,自己投河自尽,也省得本宫下手。”
太子妃还有些走神,没接话。
皇后看了她一眼说“你也不必担心,要做大事的人,怎么能为这些琐事绊住脚呢?不说那魏二奶奶可能没事,即便有事,也怪不到你头上来。”
“春意死了,没人知道你的图谋。”
太子妃神色恍惚,只淡声道“希望她没事。”
叶榕便是再会水,也不可能由宫内游至城外去。所以,疲惫了后,索性就顺着水流往下游飘。
当时第一时间没有蹿上岸去,是因为她察觉到了不对劲。明显有人推她她才落水的,所以她想知道躲在暗处的人的阴谋。后来,就见顾旭跳下来了。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所以她猜度着,或许害她的人不是真的想她死,而只是希望通过她跟顾旭的那点过去而引起魏顾两家的不和。
叶榕虽然心中不再恨顾旭,也没那么执着想顾家遭殃,但,她也不可能会愿意再跟顾旭有什么牵扯。何况,此番还是明白知道有人在算计的。
到了夜里,水流湍急了些。叶榕半道顺手捞了根木桩子,就抱着木桩昏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的时候,她身在了一户农家。
此刻已经是后半夜,但是天还没亮。屋里陈设十分简陋,屋子也闭塞狭小,叶榕目光幽幽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静坐在床边的锦衣玉袍的男人身上。
男人秀雅挺拓,原本雅质温和的脸上此刻尽是疲惫与严肃。原本温润的眉眼染了凌冽的寒霜,薄唇紧抿,面含愠怒,一副不太好说话的模样。
“二哥?”叶榕静静喊他一声,感动又心动,但她并没有失礼的一下子投入他怀里,而是矜持的撑着身子坐起来,转移话题,“这是什么地方?”
“京郊的一处农庄。”他回答。
他语气还算好,如往常一样,没什么变化。
“我怎么会在这里?”叶榕并没有失忆,她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魏昭面前她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把一切如实说与他听道“昨儿是有人故意推我落水的,我也差不多猜得到是谁指使的。”
又好奇魏昭怎么在这里“二哥不是在衙门里忙吗?”
“衙门里再忙,但也有下值的时间。”他敛去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此刻严肃的样子,倒像一个长辈,“你出了事,外面禁卫军到处在寻人。娘跟湘儿也很担心你,不过,我已经差了人回去报平安了。”
叶榕此刻才意识到一个问题,禁卫军的人找了一夜都没有找得到人。魏昭一个普通的世家子弟,若是轻松就寻到了人的话,想必肯定要惹人怀疑。
“这家农户可靠吗?”叶榕担心,“你来的时候他们可知道?他们知道你我的身份吗?”
魏昭却平静说“他们都是我的人。”
魏昭是一直有暗中差人跟着妻子保护她的,只是皇宫内院那样的地方,禁卫森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