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还咳血。
咳了几声,高宗见魏昭还站着,就指着一旁的椅子说“别站着了,坐下来说话吧。”
魏昭没坐,只问说“当年父王待你很好,你为何要那样做?”
“是啊,皇兄待我一直很好。”高宗说,“我从小体弱多病,皇兄对我一直很关照。可他越是这样,我便越是嫉妒他。有时候想想,觉得很不公平。他生来便是皇长子,是皇后所出,生来便是万众瞩目般的存在。他有尊贵的身份,有健康的身体,他还聪明好学,心地也纯良。”
“大家都说他好,说大康有他,乃是天下百姓之福。父皇一直都很喜欢他,他一出生就册封他为太子,十三岁就让他监国。对他也从来都很耐心,他们真是父慈子孝啊。他的母亲,身份尊贵,独得父皇宠爱。我的母妃,却每夜只能以泪洗面。”
“呵呵……你觉得,他对我的好,难道不是施舍吗?”
魏昭眸子幽暗深晦,唇压得紧紧的,似是在强忍着怒火。
“所以,这便是你杀兄谋位的借口吗?”魏昭说,“你身在皇家,已是莫大的福分,你可知这天下很多人生来便没饭吃,没衣服穿。你从小体弱,有太医院里最好的太医替你医治,可有些人生来体弱,根本活不了多久……”
“九叔,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你若真是从小就嫉妒父王,他那样聪明的人,怎会看不出来?你是为了一个女人!”
高宗笑“那又怎样?我为了一个女人,你又何尝不是?”
他说“琛儿,你的风流韵事,可是传得连朕都知道的。你明明可以在大事得成之前一直保持一个纨绔公子的形象,可就是为了一个女人,他晓得收敛了。你自己心里明白,为了她,他多付出了多少。”
“若没有她,或许……你会更省心省力。”
魏昭道“榕儿是良善之人,她也懂得知足。她知道什么是自己该要的,什么不是。可那位宸妃呢?”
“不许你诋毁她!”高宗忽然发了脾气,“朱寅琛,今天是你有求于我,我希望你注意一下自己说话的态度。”
魏昭根本不怕他威胁,只淡笑道“侄儿也不差九叔的那份罪己诏书,等侄儿登基为帝后,自有法子彻彻底底查明当初一切真相。左不过,就是费点时间而已。但九叔你却不一样了……”
“朱寅玮是宸妃的儿子,他的生死,可是捏在我的手里。”魏昭此刻整个人表情都特别严肃,“他是生,是死,,若死是怎么个死法,是车裂还是腰斩,或是凌迟……都由九叔你说了算。”
“你……你敢!”高宗一生唯爱宸妃,宸妃死后,他就把对宸妃所有的爱转移到了太子朱寅玮身上。
他甚至大开杀戒滥杀无辜之人,为的,就是保太子一世荣安。
魏昭冷漠“当年你是怎么狠心下手屠杀兄长的,如今我回来寻仇,自然是要加倍都讨回来。你的病……说实话,撑不了多久了。我杀不杀你,都无所谓。但朱寅琛却不一样。”
“他还很年轻,身体也很健康。他心性也算良善,又不多聪明,其实若他能活着,对我没有什么威胁。高官厚禄是不可能给的,但至少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给得了。”
高宗一阵剧烈咳嗽后,闭了闭眼睛,倒是如实说了
“朕知道,若是顺王登基,有嬴王这个老贼在,玮儿不可能过得好。朕也知道,你虽然手段了得,但毕竟是你父亲的儿子,你心里是有是非恩怨的。朕的罪孽朕来还,玮儿与此事无关。”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