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月打理着怀里的小闺女,虽然身上都是擦伤,可还是心疼地擦了药。然后梳了头换上了新衣服,一家人才开始坐在桌上吃饭。
吃完饭碗会当然也是赵铁牛收拾的,韩小月就带着小悠悠回屋认字去了。
一直到下工的钟声都响起来了,韩小月才带着小悠悠去院子里等着下工回来的赵二嫂算账。
赵二嫂刚回到家,就看见院子里的三弟妹牵着孩子在那等着,一看那架势就是来找茬儿的,心里咯噔一下,就害怕了起来,躲躲藏藏的,走在赵大嫂后面。
“二嫂,你躲什么,做贼心虚了?有胆子跟孩子使坏,说些乱七八糟的,现在知道害怕了!”看见赵二嫂那做贼心虚的样儿韩小月语气冰冷的说。
“我说啥啦?我也……也没乱说啥呀!弟妹你考上大学,不是……肯定的回城吗?我也没有瞎说,就随便跟在小丫头片子唠了两句,哪知道她气性那么大,就出去跟人打架呀,一个赔钱货还这么嚣张,也是你们把她惯的,一个丫头片子,又不是什么宝贝金疙瘩,脾气惯的这么坏,以后该嫁不出去了。”刚开始叫二嫂还心虚,说着说着反而越来越理直气壮了。
听到这话,正在跟赵铁栓告状的赵铁牛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二哥一眼,再看了看背着柴才进屋的穿的破破烂烂的梨花,赵铁栓也看到了,看到唯一的女儿过着这样的日子,赵铁栓羞愧又气愤。
赵铁栓正想去把那做错了事胡说八道的狡辩,火上浇油的婆娘给拉屋里去打一顿,胳膊却被赵铁牛给拽住了,看着自家弟弟目光灼灼的盯着已经被气得满脸通红火冒三丈的弟妹,那满脸期待的样子,抽了抽嘴角的赵铁栓,无奈的站在那儿,没有了动作。
这边韩小月已经头顶都气的冒烟了,听到二嫂还在那儿叭叭的说,韩小月忍无可忍的吼了出来。
“够了!你别说了,二嫂,你自己把你闺女当赔钱货,不稀罕,死劲儿使唤,我管不着,但我姑娘可不是赔钱货,还就是那宝贝金疙瘩,擦掉一点儿油皮我都得心疼死,就为你那几句话,你看我闺女出去打架,把自己伤的,好几个伤口呢,给我都心疼死了。”韩小月说着把小悠悠的袖子撩开,露出擦了紫药水的两个小伤口。
指着这两个小伤口,韩小月理直气壮的要二嫂给个交代,跟个泼妇一样,不依不饶的。
农村呆惯了的,都不觉得这两个小伤口有什么大不了的,赵铁牛小时候打架,那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是家常便饭。这时候看韩小月那架势,都以为小悠悠伤的多厉害呢,一看就这么点擦伤,不仅赵二嫂这罪魁祸首给愣住了,连疼爱小悠悠的赵大娘都相当无语,把赵铁牛看的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其实在家的时候,赵铁牛就想说了这么点伤,那都不叫事,要他说连药都不用擦,可看到媳妇了,心疼紧张,还插着腰,要找人算账的样子,赵铁牛就什么都没敢说。
特别是现在看到媳妇儿跟炸了毛的母猫似的,张牙舞爪的护着她的小猫仔,这泼辣劲赵铁牛还真没见过,真是新奇又很有趣,可爱透了。
这时候看媳妇儿气也骂出来了,泼也撒过了,却没人捧场,有点儿下不来台的样子,用手肘怼了怼二哥,让他上去道个歉,把他媳妇拉走,给媳妇儿一个台阶下,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赵铁栓接收到弟弟的暗示,想着自己媳妇儿惹出来的事儿,只好走出去收拾残局。
“弟妹今天这事儿你二嫂做的不对,给二哥一个面子,不要再计较了,待会儿我回去会好好收拾她的,我们小悠悠也受委屈啦,待会儿二伯去拿几斤白面给我们小悠悠吃顿饺子,